“大哥,我记得你当年一觉公司出事就拿着值钱的东西跑路了吧。你怎么就没有那个脑子算计股份,光想着跑路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手里已经没有厉氏的股份了吧。”
“瞎,瞎说什么呢。”
厉鸿宾一看厉稼洛的样子就知道厉九幽说的是真的,他快被接二连三的话打击懵了,呼吸都不顺畅。
厉谨言更是一脸懵,他爸爸的股份没了,哪去了。他都算好了,厉九幽的股份加上他爸爸的和他的正好能完全掌握厉氏,现在告诉他股份没了。
“老大,你说,怎么回事,不说明白我,我打死你。”
厉鸿宾脸色涨的通红,几乎是要晕厥的状态,这两个儿子不争气,他们厉家子嗣也不睦。所以对厉谨言这个孙子格外看重,连带着对厉稼洛没少贴补,应该不缺钱吧,怎么会这样。
“我是卖了又怎么了,那会那种情况谁知道以后要怎么样,我这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卖了高价以后衣食无忧。就算破产也不会让爸爸跟着一起吃苦,我都是好心。”
唔,确实好心,股份一卖立马跑路,还不忘在别的省又买了几栋别墅享受。时不时给厉鸿宾汇报一下出差情况,再要点钱花花。
“混账东西,你卖给谁了?说。”
砰。
厉鸿宾一拐杖丢出去,不偏不倚砸到厉谨言头上。
厉谨言嘶了一声,伸手一摸,有些出血了。
“爷爷,我没事,你别担心。”
厉谨言垂下眸子,眼睛里划过一丝恨意。
heitui。
这老不死的,力气还挺大,既然知道他手里一点点股份也没有,那就用不着再对他那么客气,百般讨好了。
“爸,你就告诉爷爷吧,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瞒着我们吗?”
厉稼洛啧一声,似乎是被问的烦了,才不情不愿道:“这个人你们也认识,符家那小子,符隶。”
符隶两个字一出来,沈临洲立马给厉九幽递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他的崽崽就是厉害啊,有先见之明。符隶跟他的关系,就是买过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哼,你最好尽快给我买回来。”
厉九幽轻笑了一声,“要买啊,那13亿就不够了。六年前我住院那段时间符隶就已经把股份转给我了,但凡我住院你们其中一个人去看过我一眼,但凡我出院复健差不多了,让我回公司,你们早就知道了。对了,你们还不知道吧,我生病那阵,天天照顾我的人是符隶。”
“什,什么。”
厉鸿宾浑身的力气似乎被抽干了,他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沙上。脸颊上的疲惫怎么都掩盖不住,几乎是一瞬间老了好几岁。
厉谨言捂着脑袋看向老神在在的厉九幽,以及一旁明显跟他是一伙的沈临洲,所以,那次宴会符隶突然出现不是巧合,是他们算计好的。
他是不是有理由怀疑,那次根本不是无意间中毒,一切都是策划好的。
沈临洲,你怎么敢骗我,怎么敢。
许是厉谨言的眼睛太过恶毒,沈临洲察觉到之后抬起头微微一笑,腰板都挺直了几分,哼,再让你狂。
“厉鸿宾,坐下干嘛,站起来说,断绝父子关系,把股份买回去,一项一项的尽快,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可以吗?”
厉九幽脸上满是不耐烦,似乎是等的时间久了之后的烦躁。
偌大的屋子此刻安静极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有厉鸿宾一次比一次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你不说话也没关系,现在就断绝父子关系,我现在住的那个别墅是我的名字也跟你没关系,十八岁之前你有义务扶养我。我十八岁之后也没有给你要过一分钱,按照赡养责任,咱们算是三个子女以上,只能按照月收入的4o%给你,你也知道,公司从来不给我走账,我没有收入来源,一个月给你一千,够意思了吧。你今年八十岁,就算你活到一百吧,给你两万四,以后两不相欠。”
“洲洲,你拿我手机给他转二十四万,这事就算完了。”
“好。”
厉鸿宾被这番言论气到快要吐血,公司的最大股东连续六年没有分账,那些钱都去哪里,他隐晦地看了眼被他砸伤的厉谨言,默默闭了闭眼睛。
“厉九幽,你不用拿那点钱侮辱我,你滚,现在就滚。就当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滚呐。”
“我再最后说一句,厉谨言这些天丢掉的单子不出意外就是下半年最后的合作商了。可喜可贺,我还告诉你,就是厉氏最后成了空壳,濒临破产,它也得姓我厉九幽的厉,你们可以试试。谨言,好好工作,照看好我的公司。”
厉九幽一直不想跟他们这些人撕破脸皮,谁知道他妈妈的死都跟这个家有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千倍偿还。
砰。
茶几上的茶杯尽数朝着厉九幽他们离开的方向砸去,厉鸿宾赤红着眼,一口气上不来又下不去。
“厉谨言,你说,公司到底怎么了?”
厉谨言张了张嘴又闭上,他几乎不敢看厉鸿宾的眼神,太可怕了,要吃人一样。
“是出了点小问题,不过没关系,爷爷你相信我,我都能解决的。”
“解决解决,你拿什么解决。拿你那个脑子嘛,这些年要是没有我,你还真觉得自己能在公司呆的下去啊。废物东西,不成气候,我要你们好干什么,一个个还不如一个瞎子。我,我,气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