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现在季世林现了季柳出事,已经报了警,正带着一群警察过来,我们马上出,要么抓住她,要么杀了她,拿她的人头去领悬赏。老六你带路。”
老六皱着眉头犹豫道:“但是悬赏只要求我们禁锢她一个月……”
“锁着她的尸体一个月,也没区别吧?还是说,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周野看着他。
老六摇摇头,“野哥,我当然是听你的。既然能杀,那我们木仓击后带着尸体走可比带着她这个活人走要简单多了。”
另一边,季柳既然已经现了工作人员里有内鬼,她也不敢求助工作人员了,谁也不能保证被她求助的那一个到底是不是内鬼,所以她决定带着小黄从另一边走出滑雪场。
“你别怕,这个地方我从小就来,特别熟,我知道这个滑雪场还有一个出口,虽然有点远,但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季柳碎碎念,这些话也不知是对苟栀说,还是对自己说。
季柳拄着拐杖,走得一瘸一拐,手上还要拿着树枝把脚印扫掉,累得眼泪汪汪,苟栀的鸡翅膀也是酸得不行。
一人一鸡在第不知道几次停下来休息后,算了算已经走了的路的距离,决定放弃把脚印扫掉的这个过程,否则她们都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苟栀的鸡翅膀抬一下就一种酸爽的滋味席卷全身,季柳还要拄拐杖,两只手都酸胀不已,恨不得砍下来丢了,她们只能祈祷那群绑架犯找不到她们的踪迹,祈祷季世林快一些现他的女儿此刻正在生死间徘徊,好立刻来救救她们。
季柳哭唧唧的,一边抽噎一边对着苟栀抱怨,“你说,我爸为什么还不来找我啊,我这一晚上都没打电话报平安,他怎么就这么放心让他的宝贝女儿一个人在外面过夜啊!果然是有后妈就有后爸,还要被一群绑架犯追杀呜呜呜……”
虽然但是,苟栀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离家出走的啊,还是因为干了坏事,自己心虚跑的。
可惜苟栀只是一只老母鸡,根本不会说话。
季柳已经从“后爸说”转到了“悔过书”,“你说我这算不算报应啊,季漓生病就是因为我踢了那棵大树一脚,结果扭头我就崴了脚了,也不知道严不严重,这要是断了可怎么办啊呜呜呜……我为什么要踢那一脚啊呜呜呜……”
季柳也不懂这些,她的脚现在肿得胖胖的,被鞋子勒得紧紧的,她也不敢脱,这冰天雪地的,没了鞋子,她的脚说不定还会冻伤,那就是伤上加伤,可是她又实在疼得厉害,也摸不准这脚到底只是崴了扭伤了还是折了断了。
苟栀也不懂,只能在休息了一会儿后,站起来督促季柳继续走。
季柳也知道现在不是使性子的时候,一边哭一边起身,哭累了就放空自己歇会儿再哭。
这眼泪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怕的。
不过至少她们不用再打扫脚印了,季柳可以换着手拄拐杖,好歹是舒服了些,本来哭得凄凄惨惨的,在看到苟栀第三次随地大小便以后终于哭不动了。
她顶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看着苟栀,用已经哭得沙哑了的嗓子说道:“你离我稍微远点,我会不小心踩到你的屎……嗷!”
季柳另一只完好的脚被啄了。
还好经历过上一次的教训,这次苟栀啄的不是很用力,至少季柳这次站稳了没有倒下。
屈服于武力的季柳只能含着一泡眼泪,哭唧唧的,自己走得离苟栀远些。
苟栀恨得牙痒痒。
“咯咯,咯咯咯!”再说,还啄你!
季柳:说好的建国后不许成精呢!
滑雪场的另一个出口其实也算不上一个出口,只是一大丛草垛,从这一大丛盘根错节,育非常优秀的草垛里钻出去就是一条马路,只要到了马路,她们就安全了,季柳还清楚记得,出口左上角有一个监控摄像头,那是测违章的,只要她们到了摄像头拍摄范围内,就算她们最后还是被抓了,至少那些绑架犯们也会被拍,给警察们也提供一个线索。
由于那个出口不是正式的出口,知道的人很少,季柳自己也是无意间现的,那里离她们的位置也不远,是最适合她们的逃生点。
“看!我们就要到了!”季柳兴奋地指着正前方。
“咯?”
苟栀眺望了许久,也只能看到一片随处可见的绿植,长得跟滑雪场里的几乎没有差别,至少是她看不出的差别。
季柳激动道:“你可能看不出,要不是我以前在这摔了一跤滚到了那堆草里,我也不会现这里竟然有个连接马路的出口!当时可惊险啦,要不是那堆草拦住了我,我可能就滚到了马路上,你就见不到我了!”
我觉得我马上就要见不到你了!
苟栀这次了狠地啄了季柳的腿,季柳痛呼一声摔倒在雪地上,但她的痛呼被一声木仓响盖过了。
季柳刚刚因找到出口,激动不已而产生的潮红立刻转为了苍白。
他们追上来了!
六个大字像一道惊雷般在她脑海炸响。
季柳立刻爬起来,拄着拐杖冲向那堆草垛,苟栀紧随其后。
那群人不明白季柳为什么要往那个方向跑,他们只知道季柳想逃跑,而她显然已经瘸了。
能抓!
“要活的!”周野当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