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七号
今天是她和书妤的生日。
看着窗外远方的楼房,张口轻声说了句:“生日快乐,我的爱人!”
几天的折磨,已经让她看上去没有个人样。骨瘦如柴,不人不鬼,就剩一层丑陋的皮包裹着自己残缺的身体。
就在这个时候,护工来叫她:“4562你家人要见你。”
冷漠:“不见”见她,有什么好久的?看她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还是看她这个家庭耻辱什么时候死掉。
她们那颗心比现在外面正在下的雪都要冷。
后面宁薏没有见她们。
鹿笙也知道宁薏不会见她们,只是能出一封信让护工转交给宁薏,“你把这封信交给她,让她一定要认真看完,要是想通了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接她回家。”
知道宁薏被鹿笙送到精神病医院的宁夏堂,结婚快二十年以来,第一次和鹿笙吵架:“你凭什么把我女儿送到那种地方?那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你是不是害死她!”怒吼。
那可是精神病医院,正常人进去都会疯掉。
不甘示弱:“你以为我不心疼吗?那也是我女儿,我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可是我能怎么办?她得了那种怪病,身为母亲我想治好她,我有错吗?”泪襟。
吵不过鹿笙,宁夏堂一气之下几天都没有回家,都住在公司。
女儿生病他也想治,他是父亲,他也心疼自己的女儿生这种病。可是说什么也不能把自己的女儿送到精神病医院,就算治好了,以后出来,让她怎么做人。
打开鹿笙叫人送来的信。
信是书妤写的,看到自己念念不忘的爱人写给自己的信,她拿着信的双手,止不住颤抖。
是书妤,是书妤写给她的信,是她的爱人。
宁薏亲启
宁薏你好!我是书妤,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至。
以后的生活,希望我们再也不见,大家各自安好。
书妤亲
短短几行字,短短不到一百字的信,比她每天晚上注进身体里的药都要痛。
再也不见,再也不见……控制不住的哭泣。
她为她与世俗为敌,她轻轻松松的就和她说出一句再也不见。真的好狠心,天底下这么会有她这么狠的人。
撺着怀里的信,放声大哭。把这几天所有的痛都哭了出来。
哭过后,一切寂静无声,充满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