跺脚歪头道:“你怎么还在这儿?都说了好几个拜拜了!”
秦方律笑起来:“我看着你进站。”
“哦。”阮存云斩钉截铁地转身,义无反顾地踏上扶梯,缓缓下降。
这次真的不能再回头了,不然一个拜拜要说半小时。
因为每个人都想成为最后说“拜拜”的那个人。
真的是好无聊哦,明明第二天就要上班见面了,他们还是像小学生好朋友一样舍不得说再见。
到了地下层,阮存云的头不受控制地自动往回扭,看到地面上仍站着一个模糊高挑的身影,他还伸出手臂在空中挥了一下。
阮存云在心里骂了一声“毛病”,把半张脸埋进衣服高领,红着耳朵跑进了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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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阮存云为数不多的轻松周末。
没有公司聚会,没有公司活动,没有秦方律的邀请……
好吧,虽然和秦方律一起玩儿也很快乐,但总是有一种伴君如伴虎的不自在感。
还经常会心跳加,大脑紊乱。
周六下午一点钟,阮存云的家门被哐哐砸响。
“来了!”阮存云不耐烦地大吼,夹着拖鞋从卧室撞出来,扯开门,看到徐飞飞的大脸。
“靠,我居然是第一个到的?”徐飞飞看着阮存云空无一人的客厅,“亏死了,让让。”
徐飞飞撞开阮存云,往柔软的沙上一躺:“我再睡会儿,你先去洗漱吧。”
“行吧。”阮存云揉了揉脸,困意被徐飞飞砸散了不少。
他们四个约在阮存云家打游戏,约的十二点钟,阮存云直到刚才还在睡,徐飞飞一点钟到,剩下两个还不知道在哪。
徐飞飞搂着猫咪老师的抱枕睡了,阮存云抬手在群里a白蔷薇和齐畅:【午饭归你们俩请客,我们要吃海鲜大餐,没得谈。】
白蔷薇来一个“不”字,后面跟着几十个感叹号,据理力争道“我们真的马上要到了”。
齐畅直接来一堆外卖店铺,问:“吃哪家?”
白蔷薇,齐畅和外卖员是一起出现在门外的。
徐飞飞从外卖员手里接过沉甸
甸的外卖,对剩下两人说:“不欢迎你俩,请回吧!”
“不行不行,我好久没看到牙牙了呜呜呜!”白蔷薇拨开徐飞飞往里冲,揽着阮存云不撒手。
齐畅无奈地揉揉徐飞飞的脑袋瓜:“走,吃饭。”
死宅的聚会就是这么简单,外卖盒摆了一桌子,大屏幕上播着最的番,一边吃一边看一边吐槽,四个人凑在一起就是掀翻房顶的纯粹快乐。
“说实话,好像从枫溪谷回来之后我就没见过阮存云了,但徐飞飞还经常跟我们一起打游戏。”白蔷薇嗦着辣炒海螺,“阮总周末都这么忙呢?日理万机啊!”
阮存云叹了口气:“公司事情比较多。”
“哦,公、司、事、情。”徐飞飞挤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