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秦总。”
秦方律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没头没尾地问:“你的手一直这么冷吗?”
上次在枫溪谷的索道上,阮存云的腿也很冷。
“不,可能是……”阮存云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凉意,“空调太冷了。”
空姐走过来,弯腰递给秦方律一件东西:“秦先生,您要的毛毯。”
秦方律把毛毯抖开,替没回过神来的阮存云盖上,从下巴盖到脚踝,严严实实。
“现在应该好了。”
阮存云窝在椅子里有点懵,连个谢字儿都没挤出来。秦方律动作太迅了。
这一轮还没懵完,秦方律又从他随身的包里掏出了一只眼罩,塞进阮存云手里。
阮存云拿起来一看,这只毛绒眼罩居然是猫猫造型,上面还有两只尖尖角的小耳朵。
秦总的东西这么可爱啊……没忍住弯起嘴角,阮存云问:“秦总很喜欢猫咪吗?我记得您的微信头像就是三只猫。”
“那三只都是我养的。”秦方律说。
阮存云不由自主地“哇”出声,大户人家啊。
“他们都好可爱。”阮存云小声说。
“他们都是饭桶。”秦方律说,“有机会带你去认识认识。”
阮存云微微睁大眼,没想太多:“真的吗!”
秦方律“嗯”了一声:“他们会很喜欢你。”
“把眼罩戴上吧,休息一下。”秦方律轻轻转了个话题,把上一句揭过。
阮存云听话地把眼罩戴上,眼眶外毛茸茸的,浑身被毛毯包裹着,从头到脚都暖和起来。
他这次清醒地感受到一只大手落在自己顶,温柔地揉了揉。
男人手心的温度让阮存云头皮麻。
“再大的困难总是可以解决的,如果陷入僵局,那就先放一放,不要急。”
秦方律沉缓地说。
按在顶的手收了回去,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令人心安的魔力。
“安心睡一觉,飞机到站了我喊你。”
阮存云庆幸他现在带着眼罩,因为眼眶一阵酸软,热意翻涌。
吵了那么多次架,面对那么多心血化成一片狼藉,阮存云一滴眼泪都没掉。
但现在因为秦方律简单的几句话,他却想号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