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进被窝里,小块布料被踢到床角。
然后,阮存云不动了。
他呆滞着望着天花板,脑中空空荡荡。
说实话,在阮存云21年的生命里,他从没对自己动过手。
阮存云虽然阅图无数,在网上肆意横行,但其实他擅长的只有口嗨。
至于实践——从零开始的实践,他都没有尝试过。
白蔷薇和齐畅刚谈恋爱那会儿如胶似漆,大庭广众之下接吻也不害臊。
只是接吻的程度,阮存云都受不了,看一眼就会别过眼去。
说白了,阮存云骨子里还是非常,害羞。
他就是口嗨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但今天,他实在是有点忍不了。
因为他刚刚打下那段回复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根本不是什么贵族少爷,而是那天和秦方律一起骑马的场景。
多巧的事儿,阮存云那天也骑着一匹白马,穿着黑色马靴,秦方律也是一身黑色的骑士套装。
如果,如果画里的两个人,是他和秦方律……
阮存云猛地咬住下唇,这画面真的不能细想,稍微一碰都不行。
但是,实在是——
阮存云曲起双腿,稍微坐起来了一点儿,半靠在枕头上。
“秦总,对不起。”阮存云小声自言自语,声音低得像蚊子。
“我借您来用一用,绝对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生平第一次作业,阮存云心头狂跳,还是有点下不去手。
生涩,僵硬,还有点奇怪。
阮存云用左手臂遮住眼睛,想白色的马儿,想只穿着马靴的少年,想西装革履的秦方律……
男人收回了按在少年身上的手,然后慢悠悠地,扯开了自己的领带。
深蓝色布面,绣着华丽复杂的暗纹。
……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才回笼,阮存云盯着空荡荡的天花板,满足后有一丝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