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叫了一声:“煤球。”
空气微微凝滞。
望着怔愣的阮存云,秦方律指着英俊高大的黑色纯血马说:“他叫煤球。”
马儿很配合地打了个响鼻。
煤球……这一般不是用来给猫咪狗狗取的名字吗?谁会用它来叫一匹大帅比宝马啊!
阮存云背过身去无声大笑,笑了一半又停住了。
话说为什么是秦方律回复的,而不是小哥?
秦方律继续说:“这是我养的马,公司初期要见很多投资人,很多人都喜欢来骑马顺便谈项目,所以我就直接买了一匹。”
阮存云懂了,这果然是公司的社交运动项目。
小哥适时地接道:“煤球原来性子很烈,是秦先生亲手驯好的。到现在都不怎么亲近陌生人。”
一听这话,阮存云立刻收回了准备给他喂马饼干的手。
“没事,可以摸。”秦方律像唤猫一样唤烈马,“煤球,来。”
煤球的脑袋轻轻撞在阮存云手心,湿漉漉热乎乎的鼻息喷在手里,挺乖的,一点儿也不烈的样子。
“你去选一匹马吧,我们出去骑。”秦方律扬扬下巴。
最后阮存云选了那匹叫“灵露”的白马,没什么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是除了煤球之外最好看的。
两人各自更衣,阮存云头一次穿,工作人员帮助他,花费了多一些时间。
当他走到室外草场,天高云阔,看到秦方律身骑黑马,英俊逼人。
男人一身黑色骑士服,紧身布料在腰部收拢,显出宽阔的肩膀和胸膛线条。黑色马靴包裹小腿,松弛地夹在马腹。
像锋利悍然的星际上将,带着舰队凯旋而归。
从人到马都是黑色,散着凛然强势的气场。
——好涩。
“换好了?”
秦方律眉目深敛,居高临下地俯视,阮存云不由地喉结震动。
腿软。
“好了。”阮存云仰着头答,声音有点哑。
秦方律翻身下马,从容熟练。
牵过阮存云
的白马,他挑眉问:“试试?”
阮存云在教练的帮助下骑上马,整颗心都悬起来。第一反应是距离地面好高,不踏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自己骑上了马才现,骑马根本没有看起来那么轻松。
体态要求多如牛毛。身子要坐正,不能前倾不能后仰,前脚掌要正好踩在马镫上,从腹部到腿部的肌肉都要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