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律顿了一下:“下午工作需要久坐,如果你情况不好,久坐会让病情恶化。”
阮存云微张着嘴,没话反驳了。
秦方律接着说:“员工的健康是放在第一位的,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生病。
”
思索了一下这句话背后的意思,阮存云慢慢明白了……
秦总是不希望员工请病假,不想拖慢项目进度!这样就说得通了。
肩负着打工人的职责,阮存云点了点头,答应了秦方律去医院的安排。
这是阮存云头一次坐秦方律的车,一辆黑色奔驰,外观低调,内饰顶配,有淡雅的车载香水味,奢华得中规中矩。
因为算是私人行程,秦方律没叫司机,径直坐入了驾驶室。
父母曾经给阮存云灌输过商业礼仪,和领导一个车的时候不要坐后排,不然领导就成了你的司机,很不礼貌。
阮存云抿着唇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扣好安全带,从指尖到脚尖都绷着,紧张,拘谨。
秦方律单手搭着方向盘,衬衫袖口卷至半臂,车迅猛。
手臂上正好露出那粒红色的痣,激得阮存云心头一荡。
红痣上方的手背上有一道深刻的红痕,看上去很鲜。
阮存云突然回想起摔下去的时候脑袋后的触感,到现在才意识到那似乎是秦方律的手。
呼吸一下子沉了,阮存云试探着开口:“秦总,您的手……”
秦方律垂眼撩了一眼手背:“不疼。”
这俩字很冷硬地砸下来,让阮存云直接闭上了嘴。
……秦总听起来情绪不太好,果然是因为自己太麻烦了吗?
半晌,秦方律很浅地叹了口气:“我没事,我不疼的。”
车里的空气似乎凝结住了,很缓慢地流动。
阮存云便缓慢地答:“谢谢秦总帮我挡了一下。”
秦方律抿了抿唇,没做声。
好不容易挨到医院,秦方律陪着挂号排队交钱,要阮存云先去旁边等着,尽量减少走动。
阮存云一路上不知道给秦方律说了多少个谢谢,秦方律把空白的病例递到他手里,阮存云又说:“谢谢秦总。”
阮存云进了诊疗室,隔了一会儿又出来了,医生让拍个片子。
片子拍出来,医生看了一眼就说“还好”,秦方律这颗心才算是放下了。
“但这几天最好静养,不要久坐。”医生推了推眼镜,刷刷地在病历上写字,“能卧床最好,避免剧烈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