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瑞也不由对这种走捷径获得伪不死的方式提起了兴趣,他听过通过修炼、或是进化、又或是神奇的物品获得长生不死能力的,但还从没见过光是靠分裂灵魂就等同于拥有不死门票的方法。
任何东西,只要和长生不死扯上关系,哪怕只是名字里带上长生或者不死的字眼,都会得到疯狂的追寻,即便分裂灵魂的过程据说是危险的,更是痛苦得令人疯的,分裂后的结果也是正常人难以承受的,但那毕竟也是长生不死啊!
而且这样低成本高价值的途径,只要有黑暗的心性、残忍的手段和足够的魔力,任何巫师都能做到,甚至连五年级时的汤姆都能做到(他在五年级时通过蛇怪谋杀桃金娘,制作了自己的第一个魂器——日记本),那个时候他连成年巫师都算不上!
这样低门槛的不死,简直是明晃晃地诱惑那些对死亡充满恐惧的巫师,让他们为了躲避死亡的追逐去捕杀同类,而等到第一个魂器被制作出来,即便想收手,也会因分裂灵魂的后遗症而越陷越深,直到灵魂被自己分裂成一块一块的。
况且谋杀对象应该还得是拥有魔力的巫师,这样,大量巫师人口的失落会断绝整个巫师社会。
这将是巫师版的“自取灭亡”。
亨瑞能理解为何《至毒魔法》中对魂器解释语焉不详了。
毕竟人疯起来很恐怖,而绝大多数人疯起来就是整个人类的浩劫了。
虽然但是,我还是想好好地研究一下这个魔法的运行原理啊!亨瑞心里被挠得直痒痒,但想到前提是必须残忍地谋杀一个灵魂,他的兴趣就消散了许多。
综合了一切有效信息,亨瑞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这里就是哈利波特世界,而带给艾米嬷嬷无尽苦难的正是波特的生死敌——
伏地魔!
上一世,亨瑞在孤儿院时,就深深的被这个世界迷住。那时他天天等在院前的信箱处,只希望能有一所“霍格沃茨”将他从孤儿院的枯燥生活中带出去,开展一场奇幻的魔法之旅。
可惜,一直苦苦等到十二周岁都没有收到来自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书,他才放弃了对魔法世界的向往,转而投入冰冷的现实中。
却没想到一次热血救人后能在这个一直向往的世界中重生!
既然已经知道未来的展,已经预知到那个黑暗动乱、万千希望系于哈利能否成功杀掉伏地魔的未来,那就不能没有行动干等着,等着种种巧合促使哈利杀死伏地魔。
把希望寄托在救世主身上不是亨瑞的性格,万一自己重生的蝴蝶效应影响到了未来呢?
或许是艾米嬷嬷的关怀,宁可揭开自己久久未曾痊愈的伤口,也要把周围的危险源告诉自己,或许是黛娜“无微不至”的照顾,又或者是这些天见到的原主以前玩伴们爽朗的笑容,亨瑞已经无法再把眼前这些人再当成书中可有可无甚至没有提及的角色,也不想等到伏地魔从黑暗中归来后再次掀起黑暗统治时,被当成毫无反抗之力的普通麻瓜给毫无意义地屠杀掉!
要想改变这个情况,办法就只有一个——成为巫师中的一员。
上一世都是自动代入的巫师身份,但这一世,在真正代入这个世界的普通人后,亨瑞才惊觉这里并没有童话故事里那么和谐美好,这里是个残酷而真实的世界!
巫师的强大不言而喻,处在这个世界的普通人能轻易被巫师摆弄于手中,仅靠一根小小的棍子!魔法让巫师显得无所不能。就算枪械能偷袭毫无准备的巫师,但如何对抗警觉强大的黑魔王?不仅是枪械,核弹也不行!一个高深的幻影移形(disarition)或者门钥匙(portkey)就能成功避开爆炸范围。
要想对付巫师,就只能成为巫师!
这一刻,他更加迫切地想要进入霍格沃茨。
既然把伏地魔列为假想敌,那就必须彻底地了解他,包括他的经历和性格,以及弱点,亨瑞很早就明白了这道理,他绞尽脑汁回忆伏地魔的生平,并希望借此分析出他的性格。
那么话又说回那位新一代的黑魔王。
在他还没有制作魂器,思维还是正常时,他是个智商极高且极其擅于伪装的人,对自己拥有的资本优势了然于胸并能加以最大化的利用。
小时候,他靠着英俊的外表和高的学习天赋,在初入魔法界时,就获得了几乎所有人的好感。他对于比自己强大的巫师十分隐忍,对内又擅长笼络人心,常以彬彬有礼的性格表象示人,但实质上为人颇为自命不凡与傲慢,自诩高贵又爱炫耀,特别是炫耀靠暴行获得的东西。他蔑视任何使他显得平凡的东西,他渴望声名远扬。他从没有因为人的美好品格而真正尊重一个人,永远尊重的只有一种——
强大的力量!
绝对的力量即绝对的强权。
这种认知让他在真正强大起来后,便迅抛掉伪装,暴露出冷酷残忍、诡秘冷漠的黑暗本性。
他靠着纯血理论拉拢了大批对魔法界现状不满的纯血理论支持者,这让他在黑魔法事业早期就吸纳了大量的信徒,大部分纯血二十八家族都明里暗里地支持他的言论,为他提供物资、人手等。随后他又用统治世界后分享对麻瓜生杀予夺的权力许诺和强大的武力,或是收服或是压服了绝大部分英国黑暗魔法生物族群。
这样,越来越多的巫师和怪物们臣服在他的脚下,亲吻他的鞋面,自称“仆人”,称呼伏地魔为“黑魔王”或者“主人”,伏地魔的一切要求、命令和惩罚都完全由他们承受。
不论是当真信奉于他的理念,还是只妄求从他手中获取权力的渣滓,他们都被外界统称为“食死徒(deatheaters)”。
伏地魔受到这种权势滔天如毒药般的侵蚀、浇灌,反而使他更加渴望香甜的权力,他需要更多人接受他的黑暗统治,由此引的恐惧和悲伤也让他甘之如饴。
他从没有爱过、信任过任何一个人,包括他的下属,所有的关系都只有利用与被利用,很可悲是吧?
但这些在他的思想理念中正常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