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线阳光湮灭在天际,乔菀已经吃了好几颗忘忧丹。忘忧丹味道微甜,当糖豆吃感觉也不错。彼岸花在塔肌肤上盛开,随之而来的是汹涌疼痛。乔菀咬咬牙,继续咽丹药。
花在盛开,在生长,在蔓延。
乔菀渐渐感觉到了不对。
忘忧丹没有完全压下那些细密剧烈的疼痛。
还是……很难受。
乔菀知道,是症状又严重了。
“姐姐?”白虎现乔菀脸色惨白,止不住地抖冒汗。
“唉……”乔菀勉强叹了口气,跟白虎说,“小白,要不你把我打晕了吧。”
白虎大惊失色。
它脸上的胡须抖了抖:“姐姐,我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那怎么办?”乔菀喃喃自语。
她抱着匣子蜷缩在床上,一边吃丹药一边给自己灌酒,忘忧丹起不到应有的效果,她就寄希望于把自己灌醉晕过去。但最终结果只会是昏昏沉沉的醉酒和疼痛结合,痛苦加倍。
不能再让白虎待在房里了。
看着它那锋利的爪子,乔菀都怕自己做出丧失理智的行为。
“小白,你先回罔墟小院……”
她话没说话,白虎猛地起身,撞开房门,蹿了出去。
“诶?”
乔菀还没反应过来它干什么去。
很快,墨夷宁就来了。
乔菀:“……”
“啊。”她混沌的思绪更复杂了,只本能地用被子蒙住脑袋。
被子很快被拉下去了。
这是墨夷宁第一次这么近、这么清晰地看到乔菀毒的模样,她平日白皙光滑的脸上,这时都是密密缠绕的红色花纹,眼睛也泛着红,唯有嘴唇白得吓人。
乔菀看他漆黑眼珠一错不错地注视自己的脸,她有点急了:“叫你不要进来!”
白虎两只爪子搭在床沿,把希望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期待这个男人能让姐姐不那么痛苦。
它能感觉到,他很强大。和它族中最厉害的长老差不多,给它的感觉都是深不可测。
“小白,你……”乔菀混茫中迁怒地瞪它一眼,怪它把墨夷宁引了来,干脆利落地把白虎收回了罔墟。
真到了跟前,墨夷宁才现,他对彼岸束手无策。
收回白虎,乔菀目光游移片刻,终于还是落到了宁宁身上。
看到他有点愣的神情,她抿了抿唇,甚至微微地笑了一下,低声说:“我就说吧,你来了也没什么用,有些东西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你知不知道?”
乔菀神思已经模糊不清,她身体烫,自地靠近冰凉,手下意识搭到了墨夷宁的手上。
墨夷宁的手是冷的,正好用来降温。
“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唯物主义知道吗?”她近乎呓语着,把脸贴到了墨夷宁的手背上,手机在枕头边上震了震,“宁宁,我很难受……”
墨夷宁脱下靴子,在床上抱住了乔菀。这样抱起来,感觉她更小了。
“热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