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空间留给了老爷子,关上房门,贺琛又立刻给王怜如打了个电话过去。
“爷爷最近心情不太好,你帮小澎跟学校请个假,带他过来关心一下他曾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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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曾爷爷谈完话,贺明浠又赶紧下楼去找温礼。
结果不在,一打电话,他去机场了。
“你去送表叔吗?”
“不是,我跟他一块儿回燕城。”
贺明浠有些不爽。
她这前脚才为他和他们家跟曾爷爷吵了一架,他后脚就回燕城了,甚至都不跟她说一声。
还有今天,要不是她自己跑来了曾爷爷家这边,她估计还被蒙在鼓里。
但她毕竟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一言不合就跟人脾气的大小姐了,深吸两口气,她还算平静地说:“你回燕城干什么?”
温礼说:“开会。”
“开什么会?”贺明浠追问。
“集团的会。”
“具体的呢?”
“现在不方便说。”
贺明浠蹙眉:“为什么不方便?难道你还怕我跟曾爷爷告密?”
“不是这个意思,”温礼耐心地说,“事情比较复杂,而且现在什么都还没弄清楚,告诉你也只是多一个人烦恼。”
“你都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就烦恼了?”贺明浠的语气有些兴师问罪,“还有,今天你到我曾爷爷家这边来的事你也没跟我说,也是怕我烦恼?”
温礼:“我是不想耽误你上课。”
“你都能请假,难道我就不能请假了?少上一节课我又不会死。”
贺明浠的语气不禁有些激动。
温礼叹了口气:“这点是我不好,我现在要准备登机了,等我下了飞机再跟你说,行么。”
看他态度还行,贺明浠勉强嗯了声,提醒他一下飞机就赶紧给她打电话。
温礼不在这儿,又跟曾爷爷闹了个不愉快,继续待着这里也觉得没意思,贺明浠想买票回栌城。
但如果刚来就走,她自己都觉得不合适。
想了想,还是决定在这儿住一晚,明天再回栌城。
贺明浠回了自己房间,打算睡一觉打时间。
这一睡真就睡了过去,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还是佣人过来敲门把她叫醒,说吃晚饭了。
这一觉睡得贺明浠脑袋直犯晕,坐在床上了半天的呆,才撑着身子下床。
她心里其实是很抗拒这顿饭的,有贺琛在,而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曾爷爷。
到了饭厅,贺明浠的叔伯们已经落座,几个平辈的堂兄弟们都没在,桌子上全是长辈。
堂哥堂嫂在还好,如今他们不在,贺明浠都能猜到这顿饭该吃的有多如坐针毡。
果然,她还没坐下呢,贺琛先斥了一声:“一桌的长辈就等你一个晚辈吃饭,你也好意思。”
大伯贺璋说:“行了,又不是什么正式的家宴,谁等谁都一样。”
大伯虽然帮忙解了围,但贺明浠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安心。
这顿饭她仍旧吃得味同嚼蜡。
贺琛在饭桌上提到了今天的谈话,明里暗里都在指温家不厚道,他们家为他广开便利、介绍资源,现在集团陷入危机,他们温家非但不伸手拉一把,反而还到处造谣、落井下石。
大伯的脸色不大好,问道:“事情查清楚了吗?造谣的真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