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听竹院,沈清浔理了理思绪,有了花袭翎和祠堂刘大叔的证词,沈如眉是跑不掉了,不过,仅仅是杀人未遂而流放?连同赵若兰也是如此?
她皱起了眉头,若能将洛涛的死给查清楚,那是最好不过,可除了击鼓鸣冤,请官府杵作,没有其他办法。
况且如今白姨娘如今的身子经不起折腾,如果报官,告沈家嫡母嫡女这事必然会影响到姨娘,万一致使她病情加重,她实在是无法想象。
穆太医曾经说过姨娘不过就几个月的时间了,还是让她安安心心地离去吧。
思索了一番,只能将那证词好生藏好,这才打开了房门。
如今的听竹院不轻易将那院门打开,自齐龙齐虎两兄弟被他们知道后,也是物尽其用,劈柴打水的粗活也由他们来做,这般下来,吴婆子倒是轻松了些。
霜儿正坐在门前的廊子里,一见她出来,连忙靠近来:“小姐,今日里忙什么去了?也不带我出去玩。”
“我看你也没闲着嘛,一直在看着人家干活。”沈清浔呶了呶嘴,此时赵虎正在院子里提着水,三步两步便将两桶水给提到小厨里。
霜儿白了她一眼,说道:“他啊,没人盯着可不行,光知道站在那呆,一干起活来就当不要命似的,也不知道休息会。”
沈清浔看着她笑了会:“你倒是真的挺闲,看着他干活累,还说人家,他们可不是做这些的。”
她抬头看了看正在小厨里忙着的吴婆子,一时也不便多说,只能再找机会。
想罢,她吩咐着霜儿等两人都有了闲暇,再让吴婆子来找自己。
“小姐,您找我?”直到夜间,齐虎教完她剑,吴婆子才走进了屋子。
“吴婆婆,坐。”沈清浔说着连喝了几杯茶水这才止渴,随后又给她沏了杯:“今日我去了女监。”
她说着看向吴婆子,吴婆子一愣,问道:“你去那做什么?”
“看那个女人。”她淡淡的又抿了口水:“我想把她给弄出来。”
“弄她出来?小姐,千万不要。”吴婆子说着一脸憎恶感升了起来。
她看着她,问道:“为什么?她不是和你们曾一同待在宫里的吗?既然是老相熟了,为何不干脆救她出来?都关在里面这么久了。”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吴婆子,想从她神色里观察出什么来,只是当说到那疯女人曾和他们在宫里之时,吴婆子不由的露出了极度不适的神情来。
“小姐,我不知道她跟你说了什么,可这人不可信。”她说着摆摆手:“她关在那里面是咎由自取,没让她死已算是老天爷开恩了。”
“那她到底是犯什么事被关在里面的?”
面对她虎视眈眈的逼问,吴婆子不禁冲口而出:“她背叛了主子,认……”
她捂住了嘴,站着的身子缓缓地坐了下来,眼泪不由的冲堤而出。
沈清浔这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后表情,不由的有点惊慌失措了。
“小姐,您就别问了,有些事过去了但在我们这些人心里过不去,她那人,我是无法原谅她的,求您就别问了。”
吴婆子出沉闷的哭声,似是压抑多年而无法表达,她直摆着手像是在求饶,又像是在狠狠地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