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好几日,每日她不是和李御医学着技法,便是一头扎到姨娘屋里,忙得团团转,霜儿都心疼得让她缓缓劲。
午时阳光正盛,终于可以好好歇会,她才刚刚入睡,便被人急急摇醒。
“小姐,夫人带着好些人过来了。”霜儿一边叫着一边摇晃着她,她睁开迷松的双眼,坐了起来。
此时赵若兰和沈如眉带着七八个家丁冲了进来。
“搜,给我仔细地搜!”沈如眉没等到她开口,厉声说着,随后她也四处找了起来。
沈清浔走了过来,看着他们毫不顾忌地将她的东西随意丢在地上,不由得皱眉含怒:“母亲,生了什么事?需得这样劳师动众?”
赵若兰冷冷哼了一声,一脸严峻地拍桌望向她:“你还问我生了什么事?我倒要问问你,你做了什么?”
沈清浔说道:“母亲有话便说就是,何必这般对我,倒是一点颜面都不要了!”
“好哇!你敢说我母亲!”沈如眉两步并做一步,一巴掌便向她脸上打了过去。
沈清浔哪里还容得她如此,反手便是一挡,稍稍用力,只听“哎呦”一声,沈如眉反跌坐在地上。
赵若兰眼见她吃了亏,连忙去扶,边扶边喊着:“反了!这是要反天了!快!快叫老爷来!”
一个家丁听着连忙跑了出去,赵若兰冲着剩下的那些家丁喊道:“看什么?还不给我找!”
那边沈思源听到家丁报信说沈如眉挨了打,自是心有怀疑,急急忙忙跑出了桑姨娘的屋子。
刚刚进院,只见沈清浔此刻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旁的赵若兰正抱着沈如眉坐在地上哭泣着。
“这是怎么回事?”他当时怒从口出:“这是要翻了天是不是?”
话音未落,一个家丁急急地喊道:“找到了!找到了!夫人,你快看!”
赵若兰一眼瞧着家丁递过来之物不由得大惊失色,浑身颤抖起来。
沈如眉见状连忙叫人扶住她,将那物拿了过来,目光触及,不由惊呼一声,起身便递给沈思源。
“你倒是要好好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思源低头看着那物,脸色煞白,强压着怒意,一把将它丢到了沈清浔面前。
地上这物是一个用布包成的小人,上面一张布条上写着生辰八字,那八字正是赵若兰的,几根银针此时正扎在那小人身上。
沈清浔大惊,连忙跪了下来:“父亲、母亲,这不是我的,请明察,给我一公正。”
“沈清浔!”沈如眉瑟瑟抖地伸出手来指向她吼道:“你竟敢在府是使用厌胜之物来诅咒母亲,你怎么如此歹毒?”
她说着将已气得晕头转向的赵若兰扶着坐了下来,眼中泪水不住往下掉:“父亲,请您为母亲做主,将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给送到官府治罪。”
“你自己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思源咬着牙,低头恶狠狠地望向沈清浔,眼中透露出无限失望:“身为嫡母,她哪里对不住你?就算是对不住,你也可以跟我说,可你为何要做这等下九流之事?”
沈清浔慌乱地摇着头,手死死地拽着沈思源的衣角,泪水涟涟地望向他:“父亲,我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这……这定是有人放进我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