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竟敢随意伤人!”沈如眉气呼呼地下了车,大声怒责。
沈絮晚见哥哥吃了亏,连忙跑过去扶他。
“我随意?是你家公子出口伤人!”那女子扬起鞭子在空中又甩了几下:“这一鞭是轻的,如若他敢再放厥词,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你!”沈如眉脸都被气红了,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些的重话,指着沈府下人说道:“你们怕是瞎了眼,没看到主子被人欺负了?给我打!”
几个下人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那女子看到更是大笑不已。
沈如眉脸色十分不好看,一把抢过自家马夫的鞭子,用力朝那女子抽了过去。
那女子随即一闪,便躲了过去,顺带着就扬起鞭子,做出向沈如眉抽去的样子。
沈如眉见状,吓得双手抱头啊啊大叫起来。
坐在车里的沈清浔看着这出戏正是乐不可支,她巴不得那鞭子能正中地甩在沈如眉的脸上,以泄心头之愤。
可那女子的鞭子却没有落下来,只是抖了一抖,便笑嘻嘻地收了回去。
沈如眉早已吓得瑟瑟抖,而沈絮晚正拉着哥哥,直呆呆地不敢动弹。
沈清浔只得叹了口气走下了车。
“哟!原来还有人呢。”那女子笑着望向她,眼神里有些挑衅的意味。
“打得好,打得妙!”沈清浔拍手笑着走过来。
不管是那女子还是沈家那几人都是一愣,谁也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这位姐姐好身手啊!”沈清浔抬头望着马背上的女子:“不知姐姐是哪家侯府千金?”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侯府的?”
女子声音微弱,转而大声说道:“知道便知道了,我还怕你不成?”
说着她转而问沈清浔:“你为何说我打得好?那人。。。。。。,那人可是你府里的。”
沈清浔笑道:“我这兄长素来霸道,我看有人要教训下才能成才,所以我说你打得好啊。”
“只是,”沈清浔端疑地偏头看向她:“刚才那辆马车可是姐姐的?”
女子收起马鞭随口说道:“是我府里的又便怎么样?”
“不是妹妹多嘴,姐姐的下人把车就停在路中,确实是让后来者多有不便。”沈清浔说着。
“我们还好点,如若引得些好事多徒传扬出去,说什么侯爷连个下人都管不了,那可就不好了。”
见了女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她又继续说道:“想必今日姐也是去赏春会的吧?今日里经过这条路的马车众多,要是因此引得后车翻了,伤着了人,想必也会心有不安是不是?”
“翻了便翻了,有什么打紧的?”那女子呵呵一笑:“我还巴不得看笑话。”
“你连我大姐都不忍心伤着,怎么会想伤其他人?而且,若来人中,要是有个皇亲国戚,怕是皇上也会牵怒于侯爷吧?”
那女子微微顿,想了一会:“今日这事是我考虑不周,我也有错,这事就饶了他吧。”
说着,那女子勒着马缰准备要走,沈清浔笑道:“姐姐大度,还望姐姐见谅我兄长的一时鲁莽,他实在是不知道此后非彼猴,冲撞了侯爷和你的名讳。”
那女子见她如此,对沈应风的气也消了,俏皮地一笑,一马策鞭,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