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了过去,沈清浔弱弱地望向赵若兰。
“母亲,我无意间知道张婆子在府里做放印子钱的事。”
她又顿了顿,一副有气无力的样:“我想,她是怕我告诉父亲、母亲,所以想毒害于我,想杀我灭口。”
说完一个眼神望向柳婆子,柳婆子当即将那钱袋呈了上去。
“前些日子,张婆子说是院里欠了炭火钱,还说可以借到印子,便自己拿主意送来这些。”
沈清浔有气无力地说道:“那日里霜儿和贵香都在场,他们是知道的。”
赵若兰望向贵香,贵香连连点头:“二小姐说府里有规矩,不让借,可张婆子说出了事她顶着。”
“我没有!”张婆子更是慌张,冲口而出:“这印子钱是……”
“哼,好大的胆子!”张若兰脸都变了颜色,大喝一声,吓得张婆子抖如米糠。
沈清浔此时只是冷冷地看着,其实张婆子在这府里放印子的事,幕后主人便是沈府主母张若兰,沈清浔早是知道的。
本没有多大把握今日能把张婆子一次治住,没想到沈秋芸今日恰巧来府中,这下张若兰是没有退路了。
“放肆的奴才!府里的规矩都忘了?”
赵若兰厉声道:“我看你在我娘家府里做事还稳当,现如今倒是忘了本,竟做些低三下四,败坏府里家风的事,今日我是饶不得你。
张婆子有苦难言,憋屈得很,赵若兰这明显是想卸磨杀驴,保全自己,这才拿她男人来敲打她。
心里想着不由又气又恨,一时气堵,竟昏厥过去。
沈秋芸连忙抚慰道:“弟妹别太着急,这些下作的东西不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再说这府里家大业大,难免会出现脏东西,不过把她落就是。”
赵若兰见沈秋芸如此说,也乐得借着下台阶:“那送到官府?”
沈秋芸摇了摇头:“送不得,这人也是从你那娘家过来的,好歹要给你父母留些情面。”
说完,她想了想:“只是,委屈了三姑娘。”
沈清浔轻声道:“母亲,切不可为我的事忧心,想来这张婆子只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以后见不着她也就罢了,我受点委屈又如何?”
赵若兰见她也不准备追责,心里也松了口气,一动动全身,就算张婆子没有下毒,可一旦真查起放印子的事,她也落不着好。
“如此,真是让你受委屈了。”她望向晕死在地上的张婆子:“找个人牙子把她卖了吧。”
随她而来的下人应了一声,将张婆子拖了出去。
“时下你这是短了人了,”赵若兰望向柳婆子:“你是哪个院里的?”
柳婆子倒是不卑不亢:“回夫人,我在白姨娘那做些粗活。”
赵若兰挑了挑眉:“这一时倒是难找到合适的人了。”
柳婆子躬身道:“二小姐若是不嫌弃,我每日饭食多做些便是。”
赵若兰点头道:“也是好的,过些时日再挑个能干的人来,浔儿,你看如何?”
“听母亲的便是。”沈清浔倒是如了愿。
沈秋芸笑道:“这不就成了。”
随后她走到床前细细看了看沈清浔,只见沈清浔虽精神略差,但也是修眉端鼻,清素如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