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可怜的孩子。”赵若兰上前一把抓住沈清浔的手:“真是受这无妄之灾。”
沈清浔心中一阵冷笑着她的假关心,只是露出凄苦的神情。
“姑母是知道的,我虽不是母亲所生,但母亲也不曾有过半分嫌弃,凡府里姐妹有的,也断不会少我的这份。”
她一边轻拭着眼泪一边说道:“平日里我虽是惧着母亲,可更多的是母亲在我心里的威望,现在竟还有人敢在母亲眼皮下来害女儿,求母亲给女儿做主,还女儿个公道……”
赵若兰没料到这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庶女,今日竟能如此哭诉,再加之沈秋芸还在一旁看着,自然是不能不管的。
她轻轻拍了拍沈清浔的后背,说道:“清浔放心,怎么说你也是这沈府的二小姐,如若我不管,这府里还不翻了天?”
说完她又看向霜儿:“这饭食是谁做的?”
“回夫人,是张婆子。”霜儿说完,捆成粽子般的张婆子被推了进来。
张婆子一见赵若兰,挣扎得十分激烈,那被塞着的嘴里不断地出呜呜声,像是在向她求救。
赵若兰见到心里不由得绷紧:“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下的毒?”
霜儿低头回禀道:“院里的大小饮食都是张婆子做的。”
“把东西从她嘴里拿开。”赵若兰紧锁眉头,这个张婆子虽说平时是有些贪财,但因为是从自己娘家带来的,放在这听竹院里倒也让人放心,。
就算偶有犯错,但至少不会蠢到去做这个下毒的事吧?她心里一阵犯着嘀咕。
“夫人,救我,我是被冤枉的。”张婆子得以说话,连连叫屈。
“胡说,这院里平日又没什么外人,这鱼是你叫人买的,自己亲手做的,也是你亲手端来的,怎么,难道还有其他人有机会下毒害小姐吗?”
霜儿心里一阵悲愤,越说越是气极,扑上前就是一阵厮打:“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小姐素来对你不错,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
“没有!我没有!”张婆子一边躲一边扯着嗓子喊:“我怎么会做这事?夫人,我是您从府里带来的,我可不敢做这事啊!”
“那小姐如何中的毒?”霜儿反问道。
张婆子哪里说得出来?只是反复地喊着冤。
“行了!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赵若兰极为不耐烦,一拍桌子,倒使得房内安静了下来。
“张婆子,我且问你,那鱼是你做的?”
张婆子点头称是。
“可是你买的?”张婆子苦着脸还是称是。
赵若兰又问:“中间可有什么人进过后厨碰过这鱼?”
“没有。”张婆子巴巴地说完,忽又说道:“我想起来了,贵香进过后厨。”
在门边看热闹的贵香一听张婆子点到自己,唬得立即跪了下来:“我什么也没做,是张婆说没柴火了,我就抱了些柴进去,放在旁边我就出来了。”
说完,她不禁狠狠地望着张婆子,心里恨得滴血,都什么时候了,还想拉她下水?
张婆子思索了一会,实实是想不通好端端的,沈清浔为何会中毒。
“夫人,我在这院里也做了好几年,奴婢再蠢,也不敢做出伤主子的事啊。”
“我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轻轻的一声,使得大家目光又是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