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挑着眉目,双眸放射出骇人的煞气!
“草泥马!你们竟然破坏我的树!”
6八民拼命狂奔,朝着山下逃走的那帮人追去。
在半山腰,他追上了几个尚未逃远的牲口。
那是几个身强力壮的成年人,见追上来的只有6八民一个人,一个个嬉皮笑脸地停下了脚步,乐呵呵地和6八民打闹周旋。
他们认为一个稚气满满的小毛头小子没什么可怕的。
可是,当6八民抡起坚硬的石头,毫无顾及地砸到一个人头上,任那人血流满面,厉声哀嚎求饶,仍不停挥舞着石头持续输出时。
这几个牲口终于意识到,这个看似瘦弱,内心却充满报复心的孩子到底有多可怕!
他们看着圆睁双目,立眉嘶吼的6八民,几乎像傻子一样,呆呆地立一旁,不敢向前帮忙,也不敢逃跑。
要不是父亲及时赶到,制止住了6八民。
那个被6八民骑在身下,已没了声响的牲口。
可能。。。。。。
可能怎样?谁知道呢。。。。。。
那就是从那时候起,6八民不再用父亲逼着他练功。
他拼了命的让自己强大,了疯的和上山来搞破坏的那帮牲口搏斗。
从他十几岁起,尚武镇已无对手。
而他也被尚武镇的人称为“悍匪”!
一个人生信念也慢慢形成,那就是:
他的东西,他的人,谁也不能动。
你若敢动,那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此刻,6八民想起自己辛苦养大的果树被破坏后的凄凉破败场景,依旧觉得气愤不已。
依旧有杀人的冲动!
那父亲呢?
父亲历尽千辛万苦创建的企业,竟被自己视为亲兄弟的人抢夺了去!
他们甚至绑架了当时怀着弟弟和妹妹的母亲,以此要挟父亲远走他乡,不准留在临江!
6八民想象着父亲当年抱着年幼的自己,带着挺着大肚子的母亲,如丧家之犬一般匆匆逃离临江,来到尚武镇那座寸草不生的荒山上的苍凉景象。
瞬间鼻子酸涩,喉咙紧,泪眼模糊。
聂枫和沙桐。
这两个昨晚父亲多次提起的名字,6八民已深深刻在心里。
而父亲所说的他们背后的那只看不见的手呢?
是一个位高权重的人,还是一个能量甚大的组织?
想到父亲昨晚提起往事时的沙烁其词,和心有余悸的感叹。
6八民感觉到了压力。
父亲说的对,尚武镇那帮刁民就是些眼馋别人手里有零食的熊孩子,大不了就是哭闹淘气一番。
而聂枫和沙桐以及他们背后的那些人,则都是吃人肉喝人血的恶魔。
他们对父母所做的一切,决不可饶恕!
火车缓慢驶进临江市区。
6八民在座位上伸了伸懒腰,摸索出手机,随意地搜索着林枫集团的资料。
林枫集团总裁兼董事长:聂枫。
林枫集团没有沙桐的信息。
他盯着聂枫两个字,眉目上挑,双手攥紧,骨节咯咯作响。
如果意念和眼神透出的寒光能够杀人。
那聂枫必是血溅当场!
此刻,临江市林枫大酒店,聂枫专属套房里,一个光着身子的俏丽女人,裹了一件浴巾,立在窗口。
她望着楼下渐行渐远的一辆黑色汽车,喃喃自语道:“聂枫真他妈不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