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闽,我来告诉你赵一虞是怎么死的。”
“赵一虞被行长的少爷看上要收他做情人,他没出现在学校那段时间在人家家里受尽凌辱,被人吊在墙上脱光,然后用沾了盐水的鞭子一鞭一鞭抽。”
向西南边说边笑,甚至还向前走了几步,每走一步便将伤口抽动一下,“然后他割喉自尽,那声枪响是我打的,我开枪把凌辱他的人给毙了,你还有什么疑惑吗?”
怪不得父亲与向桓说什么都要吞并付家,怪不得付朝告诉自己一见钟情,怪不得付朝临走前要欠他一个人情。
晏闽将枪紧紧扣在季律太阳穴,猛地出一声大吼,“你骗人!是你害死了赵一虞!你就得给他陪葬!我看到你把赵一虞从阳台上推下去的!”
“你喜欢的根本不是赵一虞,你根本不喜欢赵一虞,为了满足你看到血液想杀人的本能,你自己给自己编造了一个故事,故事里你是主人公,赵一虞是你故事的中心。”向西南步步紧逼,“付家为什么放弃你,你无法受控,你失控了,你的神经顺从你的本能。当年我为了忘记赵一虞我努力告诉自己一切都没有生,我花了几个月忘得一干二净,又为了惩罚自己强行再将记忆刻在脑海里。”
“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他!”晏闽将季律狠狠一踢,季律吃痛使劲挣扎。
向西南嗤笑,“他也是个神经病,你有本事就开枪。”
“向西南你有没有脑子。”季律骂道,“我死了季觎可就跟着完蛋!”
“是你自己冲上去难道怪我吗?”向西南冷笑,“你扪心自问你喜欢的到底是你自己还是赵一虞?你还记得赵一虞长什么样子吗?你还记得赵一虞在学校的晚会里演奏几次钢琴吗?你什么都不记得,付家选择在我这里下手,那么赵一虞离我最近,所以你选择以赵一虞为突破口,但是赵一虞死了,你在极度愤怒下选择杀我。”
“你闭嘴!”晏闽嘶吼着扣动扳机,与此同时自他身后猛然亮起一束光,紧接着以极快的度出响亮的枪声。
向西南终于撑不住跪倒在草丛中,前几天下过雨,草丛里全是泥,他也顾不上这么多,整个人都瘫在一旁。李队长一扑而上带着人将晏闽擒住,他看着开完枪的倪扬将季律也铐住。
倪扬皱眉,“你这次太危险了。”
向西南无奈笑道,“满足一下好奇心。”
本来还以为是真心有一个人还记得赵一虞,哪怕是个杀人犯。
向西南原本就想与晏闽对峙,晏闽也绝对不是乖乖等待抓捕的人,一定会来找他。倪扬暗中埋伏只是因为向西南本人是真的怕死,万一有什么意外……比如季律。
他跟倪扬要了手电筒坐在地上去看车那边,一个沾了红色油漆的麻袋。当时太紧张满脑子都是那两个初中孩子,根本没计算到孩子的体重,现在想来能令晏闽举的动的也只有塞了稻草和石块的麻袋。初中正是孩子长身体的时候,更何况是男孩子,以晏闽的力气根本带不动。
向西南实在是撑不住了,刚刚和神经病吵架已经够让他筋疲力,他招来倪扬说我晕了。
倪扬还没反应过来向西南一头栽在她腿边。
杀人犯落网,警方结案的度也着实快,各大媒体开始铺天盖地宣告此案结束,并且警示大家出门一定多加小心。
在向西南眼里,这一切似乎都跟个笑话似的,轰轰烈烈开始,最后现居然是一个精神病的自我高潮。
他回港去见父亲,却被父亲问什么时候跟季觎认识。
“您如果要问我和他什么时候认识,那么您告诉我母亲是怎么去世或者是为什么本来要送到您身边的人却要我和我朋友来帮您承担。”向西南望着向父,“如果您真的为我考虑,就应该什么都不要问。”
他还见到了付窕,当初骄傲的大小姐如今住在连佣人都不住的潮湿的地下室内,每日只给一碗白粥。
向西南脱离团体个人出道一周年的时候,粉丝铺天盖地的祝福涌向他,孟凯文甚至还办了一个见面会。孟凯文转为幕后这一年内做了许多事,其中一件便是将之前打算出道的练习生推出来用向西南的资源养活。
“无奸不商。”向西南如此骂道。
倪扬提醒向西南今天要去机场接季觎,向西南懒得跟奸商掰扯,随便将脸上妆卸了便上车去机场。
当初抓捕晏闽时他昏了过去,醒来孟凯文坐在他病床边削苹果,不禁让向西南想起当初孟凯文的腿第一次被打断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坐在病床边边削苹果边等孟凯文醒来。
“季觎说他有家事需要处理。”孟凯文说,“他让你不要联系他。”
前几日向西南收到一张飘扬过海的明信片,明信片背面用楷体写着。
“我杀了我自己。”
向西南站在机场看到那个人走向他的时候,他愉快道:“祝你生日快乐。”
这是他的生。
番外o。1
长得漂亮的孩子,不论是在什么地方都是最拔尖的那个。
县一中的女孩们这样说,我们学校校草被星探堵在校门口堵了好几天,保安天天站在校门口跟星探聊天,星探说此子只有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保安当即拍板,没错!
据后来孟凯文本人澄清,胡扯!
自从彻底转行当老板后,孟凯文腰杆挺直翻身当家做主,当然也归功于前情人的家业。司昂这辈子就做了两件改变命运的大事,捧孟凯文当明星,把死后的遗产交给孟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