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带的律师团。”向桓双手交叉放到桌面上,“您是李队长吧,久仰大名。”
李队长连忙站起与向桓握手,“不敢不敢。”
向桓开门见山,“您让我哥哥帮您破案,却要他涉险,后果谁负责?”
其实这事父亲不难知道,向西南本来就没打算瞒着,到最后还是要家里派人出来。如今父亲让向桓过来,倒省的他厚着脸跑回去。
当年所有后续处理全都是父亲,如今斩草没除根,的确是要售后负责。
中午吃饭时,向西南问付朝父亲怎么看这事,向桓来的时候吃过饭到也吃不下些,“父亲没说怎么处理,叫你看着办,至于人质的问题要你自己做决定。”
在李队长那里是一套说辞,向西南知道他当然不可能放着那两个初中生不管,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不能再死人了。
“如果我不去,会有更多的人因为我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向西南笑了笑。
“我看你那个经纪人挺硬气。”向桓说。
“毕竟是为了公司,她要提前跟所有人打好招呼,要是现在就让警方行动,公司里的公关部会忙不过来的。”向西南说,“她从知道警方计划后就开始安排,等到媒体那边都了红包打好招呼,再去也不迟。”
现在晏闽就只要见他,见不到他之前一定不会对人质下手,向西南轻轻叹气,“你没事就会去工作,这里不需要你担心。”
“你以为我爱来给你擦屁股?”向桓凉凉说。
警方给向西南做了一个周的思想工作,向西南该干嘛干嘛,只不过警方那里一直会派人跟着他。
李队长终于等到向西南松口,给晏闽打电话那一口都紧盯着向西南怕人反悔。
“你好。”
“我还以为你是个懦夫。”晏闽沙哑道。
李队长示意向西南继续和他聊下去,只要聊的时间越长,通讯地点就越容易查到。
“我不认识你,为什么一直抓着我不放。”向西南声音平静,“你不需要试图激怒我,如果我愤怒,上次去你那里的时候我就应该冲出来杀你。”
“晏闽,那个孩子陪你那么就你怎么下得了手。”向西南道。
“向西南,没有人是永远的朋友不是吗?你当初能杀了赵一虞就应该能想到会有因果报应。”晏闽冷笑,“你要陪着赵一虞一起死。”
“赵一虞不是我杀的。”
“杀了人不肯承认,你们这些上流社会的人一个比一个恶心,一个比一个变态!”晏闽打断向西南。
“你说我恶心变态,那么你呢?画一张破画,按照画里的故事杀人,你只是在打着我和赵一虞的名号进行你自己的自我高潮。”
话音刚落李队长便抓住向西南的胳膊让他不要激怒晏闽,沟通方面的专家摇摇头将李队长拉到一旁示意向西南继续。
“晏闽,你真的见过我亲手杀了赵一虞吗?”向西南皱眉,之前没有想过晏闽的动机却没有想过他到底知道了什么,到底见过什么。
晏闽明显不想在跟他聊下去,“明天在清苑公园,准时下午六点来见我。”
“嘟嘟嘟。”
向西南抬头看李队长,坐在角落里的警员突然举着起来,“找到了!他现在在清苑公园附近的那个待开的工地。”
“什么工地?”
警员将电脑点了点,直接将显示屏内的内容投射到大屏幕上,“这里是政府批下来打算建游乐园的地,四周还要建几家酒店,酒店刚盖了个雏形。”
这是秘书与警方商量好的行动,毕竟不可能让向西南真的按照晏闽的要求去见面。向家本质上不是什么善茬,被人威胁到底不会凭借对方的意愿。向西南这里能做的最大的限度便是让向西南与晏闽通话。
“我也去。”向西南说,“我带着我的人跟在你们车后。”
秘书道:“少爷,先生说说过……”
“别老先生说过先生说过,父亲要求我的事情我有哪件完全照着他的意思去办?”向西南弯眸,“我也想知道晏闽为什么这么恨我,如果我真的杀了赵一虞,当时只有我们三个人他到底是哪里看到我杀了他?”
这一点就令人费解,按照晏闽当时的情况,连接近他们这些人的资格都没有那又是怎么亲眼看到呢?赵一虞从楼上翻下去后,也都是在那个人的地盘。
除非是有人刻意带着晏闽。
向西南突然有个不可能的想法,他略有些疑惑道:“当时父亲有什么仇敌吗?我记得当时父亲应该还没有像现在这么高枕无忧。”
秘书一愣而后回道:“先生四周潜在的危险一直都有,当年的确比现在还要危险一些。”
“反社会人格是打娘胎里出来的吧。”
“大部分情况来说,是这样的。”
向西南毛骨悚然,却又觉得好笑。晏闽这样的人一看就像是被什么人教唆过,反社会人格又好控制。
查晏闽小时候在哪生活过,照现在这个情况看样子是不大现实。向西南只能让秘书把晏闽当时的学籍档案调出来看,晏闽当时居然在港也生活过,上了一年小学一年级便因为家人出事而成为孤儿。
向西南坐上车后,忽然想给季觎打个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今天搞不好还要跟晏闽问个清楚,但问清楚之后呢?这群警察能不能保护好自己?哪怕是家族也派来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