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不需要。”向西南穿上外套,也没按针眼,针拔下来后很快便肿了起来。
付朝深吸口气,强压住怒气耐心道:“你要回去也可以,我送你。”
他去护士站取了剩下三瓶挂水,向西南前头走,他后头跟着。护士跑出来追上说:“先生您还没办出院手续。”
付朝从兜里拿出张名片,“这个人会来办出院手续,麻烦你了。”
向西南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让付朝送他回去似乎也不合情理,由于还穿着练习生的衣服,摸遍身上的口袋,一分钱都没有。他连这个医院叫什么都不知道,一出门朝四周望去,荒郊野地远望去十里之内估计都没个人。
付朝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搭到向西南身上,向西南一时间语塞,付朝说:“今天晚上不能再烧,不然还得来医院。”
他摸了摸向西南的手心,“出汗了,把帽子戴好去停车场。”
向西南拍掉他的手,“你是不是有病?受虐狂吗?”
付朝冷道:“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吗?”
神经病。
拿人家手短吃人家的嘴短,向西南闭嘴,跟着付朝上车,车内暖气一开,暖烘烘地瞬间驱散车内的寒气。付朝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从车后座扯了张纸巾随便一擦,“系好安全带。”
回到节目组向西南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幸好路晨鸣还给他留了饭。万晓一听他回来,连忙第一时间过来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大碍。编导姐姐差点哭出来,向西南最受不了女生哭,连忙安慰,这到底是他生病还是编导生病,怎么不生病的比他这个病号还伤心。
吃完饭正欲跟着队友一起去练习室,付朝又提着一袋不知道什么东西进门。向西南认得袋子上的1ogo,白天那家医院的。
吃饭时,路晨鸣绘声绘色给他描述付朝是如何着急,如何将他送到医院的。最后小伙总结,人家付医生人是真的好,你有时间一定要感谢人家。
“不过我觉得他家里应该很有钱,而且还给你家人打电话来着。”路晨鸣记起说。
“我家人?”向西南诧异。
“叫什么来着?向……向桓。”路晨鸣说,“说是你什么小舅子,对,未过门的小舅子。”
未过门的小舅子?向西南一愣,还认识向桓。付朝姓付,向桓的未婚妻似乎就姓付。
付窕,付朝。
这他妈还是一家人?!
付朝将袋子里的三瓶药水拿出来,“你还是要打完点滴才行,既然不想在医院,在宿舍也可以。”
向西南问:“你没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什么?”付朝转身去洗手间洗手。
“比如你姐姐的事情?”向西南玩味地冲付朝笑,“你姐姐知道你要追我吗?”
付朝对上向西南的眼睛,弯眸笑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爸要是知道你是个基佬还不打断你的腿?”向西南说,“你是不是对我早有预谋?我第一次见到你也是你……”
“我没这么心机。”付朝抓住向西南的手腕,“吊针。”
手冰死了,向西南把手抽回来,医生的手都这么冰?
其实还真是巧合,付朝在国外的老师是向家这位医生的好友,付朝回国,他老师便把照顾付朝的事暂且拜托给了这位医生。付朝不怎么回国,他老师陪伴他最久,甚至可以说比他的父亲还要像一位真正的父亲。孩子回国,父亲不在身边,当然放心不下。哪怕付朝是回自己家,老师还是请熟人关照。
付朝说,“那天其实要来的学生不是我。”
“可是他半路拉肚子,去附近找卫生间,谁知道你就直接把我拽走了。”付朝无辜,“你别这么看着我,你不分青红皂白拉走我,我要是个女生当场就直接报警抓你。”
简直就是造孽。
向西南看着付朝拿针头就害怕,扯过背后的抱枕抵在胸前,“我说过我不打点滴,你就当日行一善放过我。我真的特别好,吃嘛嘛香。”
付朝无奈,“你父亲已经叫人来看你,到时候要是你再不好,估计就要回港。你自己选,是在这继续逍遥还是回港?”
比起回港,可能还是大6这边比较好玩。
向西南挣扎,“你的手太凉。”
付朝找了个椅子坐到向西南面前,直接将手伸到他兜里。
“你耍赖皮大学十级满级毕业的吧。”向西南把他的手往外抽,却又直接被付朝牵住,将他的手完全包住。
离得太近,他能闻到付朝身上属于医生的那种消毒水的味道。并不好闻,却又带着一股冷冽的清爽。
付朝说:“你体质不好,做偶像需要长时间的练习,对于你来说或许是件好事。练习舞蹈也差不多算是锻炼身体,你家的家庭医生怎么能让你的体质变得这么差?”
向西南到底是这群公子哥里的少数弱鸡,或者说唯一一只弱鸡。为了避免被人暗杀,富家子弟们每天都有体能训练,不论男女都会一些简单的防身术。厉害的甚至是跆拳道十级,或者可以参加散打比赛夺得冠军。而向西南,可能参加这个节目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活动量。
向家大家长对于长子,的确是纵容地有些过分。
付朝的劲大,向西南吃出吃奶的劲,脸憋得通红都没能抽出来。
“你别耍流氓,付朝,你丢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