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刻刀,便能将其塑造成各种栩栩如生的动物。
1国有很多这种以手工谋生的老人,领着救济金,用已经与时代脱节的技艺谋生。
“这些,我全都要了。”
盛闻景蜷起手指,轻轻朝着空气哈了口热气,随后用磕磕绊绊的1国语言说。
他并不常出门,经常成为他翻译的管家先生正在处理庄园的琐事。
似乎是有人想往庄园深处藏尸以逃避法律制裁,没成想警方竟然一路追查,他们冲进紫藤庄园时,盛闻景正躺在秋千中逗狗。
老人疑惑地抬头,似乎是没听懂盛闻景的音。
盛闻景想了想,正欲打开手机寻找翻译器,下一秒,手机被从掌心中轻易抽走。
“你的语法没错,只是他不相信你会全部购买。”顾堂摸了摸盛闻景的脸,将带来的挡风帽盖在盛闻景头顶,弯腰半蹲,让老人能够用浑浊的双眼平视他后,拿出皮夹中所有的钱,道:“我们月末来这里取货,这是定金。”
老人先是愣了愣,而后颤抖着手接过钱,感谢道:“谢谢您,谢谢您。”
蕊金杯举办多年,第一次出现设备故障导致人员受伤的情况。
水晶灯垂直朝着盛闻景与乐相宜砸来时,盛闻景下意识推开了乐相宜。
她有美好的未来,是不可多得的钢琴天才,盛闻景瞬间做出本能反应——
他要保护乐相宜。
水晶灯擦着他的脸坠落,将他半边身体埋在碎片与晶莹的废墟中。
他听到呼啸而来的救护车声,由远及近,眼前朦胧模糊间,仿佛看到了正在走向自己的……是……
是十八岁的盛闻景。
值得吗,十八岁的盛闻景问。
盛闻景无力回答,但觉得心中畅快极了,多年压抑在他心间的乌云逐渐散去。即使感受到血液逐渐将意识冰凉地熄灭,他好像也没那么难过。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在被抬上救护车后,摸索着从上衣口袋掏出用银链串着的素戒。
素戒迅被浓稠灼热的血红浸染,斑斑驳驳地躺在盛闻景掌心。
乐相宜在哭,哭的撕心裂肺,就像盛闻景觉自己再也无法演奏钢琴,被迫离开音乐那样。
盛闻景没力气安慰他,在心里想,如果现在在自己眼前的是顾堂,他一定要他戴上戒指,然后让他告诉自己,这枚戒指是否合适,如果大了一圈或者有些紧,他得带着小票重去换一枚的。
……
“顾堂,我觉得你这样很不好。”
回到庄园,盛闻景才说:“我们的婚礼已经花费了很多钱,你该省着点花。”
顾堂失笑,他解开盛闻景的外衣,用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摸了摸盛闻景的脸,确认他没有感冒烧迹象后,说:“虽然医生说你的肋骨已经愈合,但还是不能过分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