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工作会议,大约两小时后才能得到半小时的休息时间。
国内生意由钟琦照看,这部分是顾堂亲自打理扶持的,并没有任何问题。但顾氏在海外的产业着实错综复杂,他处理起来颇为吃力,再加上顾弈从中作梗。
提交给警方的数据中涉及机密,顾堂这几日一直在警方与顾氏之前周旋,既要查账,也得瞒住那群精明了一辈子的董事会。
期间,顾时洸单独找过顾堂。
他坐在哥哥办公室的皮椅上,双腿搭在桌面,整个人缩在椅子里打游戏。
顾堂结束会议推门便看到顾时洸骂了句什么,紧接着狠狠踹了下办公桌,说:“妈的。”
“来公司怎么不打招呼。”
顾时洸动了动身体,说:“老头总不许我出门玩,好不容易逮到他应酬的时间,哥,待会我要去游戏厅见几个朋友。”
“之后去喝酒?”顾堂脱掉西装,从冰箱中拿出矿物质饮料,一口气喝了小半瓶。
顾时洸扁扁嘴,道:“喝酒就算了,他们那群人千杯不倒,我还得弹钢琴,对了,下个月电视台的那个节目总决赛怎么没邀请我。”
顾堂顿了顿,他是看着顾时洸长大的,即使学业忙碌也从未失去与顾时洸的沟通。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顾时洸已经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
购买参赛曲的丑闻才刚结束,顾时洸便能想着重出镜。
“网络对你的评价不太好,不邀请你只是为了节目的安全性考虑。”
顾时洸:“那群网民算个屁,没钱躲在家里瞎嚷嚷而已,谁在乎。”
顾堂低头摆弄了下手机,将手机倒扣在桌角,说:“盛闻景也在巴黎,我要是你,就会立刻离开巴黎躲远一点。”
“我当然知道。”顾时洸拉长音调,说:“盛闻景那个孬种都不知道还手,长相长得挺能打,一点都不禁揍。”
顾堂不动声色道:“盛闻景的验伤报告还在,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自。”
……
“自?”
“你是在开玩笑吗?”
手机扬声器清晰地传达着顾时洸的声音,他不屑道:“有本事拿出证据啊。”
公寓,盛闻景坐在餐桌前啃披萨,顾堂手机中继续传来顾时洸的声音。
“顾时洸真是。”盛闻景迟疑片刻,确认道:“真是个傻子。”
如果顾时洸稍微对顾堂上心点,就会现他的哥哥和盛闻景并未断联,或者说顾弈与顾夫人将他保护地很好,即使盛闻景开诚布公地向顾氏邮寄律师函,他也能肆无忌惮地奔跑在没人认识他的土地。
正如他所说的,一群没钱的人操心每月零花钱百万的人的生活,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才是常态。
顾堂将录音送给盛闻景,说:“你的律师会很高兴收到这份自爆语音。”
“诱导性的讨论有时可能不具备完全成为物证的资格。”盛闻景接收音频文件顺手转给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