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想拉盛闻景下水,想用盛闻景的钱去犯罪,到时候盛闻景便能成间接的同谋。
盛闻景:“人天生就有劣根性,例如嫉妒。”
嫉妒是绝大部分怨恨的来源,因妒生恨,因妒生怨。
“你不想我过得太好,觉得同是一个母亲肚子里生出来的,怎么就差别这么大。”
盛闻景放慢语调,边说边观察着梁青的神色,直至梁青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疯般红着眼冲向他。
然而医院的椅子是折叠床类型,很重很难被轻易带动,他度快,被弹回去的后坐力也极大。
哐啷!!!
“盛闻景!我杀了你!”
“来人!快来人控制住他!”
“犯人情绪激动,医生呢!”
不待盛闻景有所动作,门外把守的便衣民警立即冲进病房,当着盛闻景面飞快制服梁青。他们又为他加了一道铐,这次两只手都不能动了。
梁青疯狂挣扎,脖颈通红青筋暴起,死死盯着盛闻景所在的方向。
民警经验丰富,迅将梁青按倒在地,以自身体重压制梁青的行为,梁青只能出绝望的嘶吼,并努力朝着盛闻景的方向探去。
盛闻景走到梁青身旁,俯身帮梁青整理型,怜悯道:“梁先生,请你以后待在牢里好好反省,我们后会无期。”
出门时,盛闻景仍能听到梁青大吼着凭什么。
这句话盛闻景同样想问抛弃自己的梁家,凭什么抛弃自己。
然而并非世界上的所有事,都需要问一句为什么。很多行为不需要理由,即使有理由,这也不重要了。
盛闻景并未觉得有多轻松,之前觉得只要和梁家脱离牵扯,他的心理负担一定会减轻些。
“我想我可能还是不够冷漠。”盛闻景平躺在床上,耳边的手机开着免提。
顾堂沉声:“你这样太冒险了,怎么能单独见梁青。就像律师所说,苏郁不宜再见家人,你也是,你也不能再单独和梁青共处。”
顾堂那边很吵,盛闻景问他,你现在是在逛街吗。
“没有,有点事情需要处理。”顾堂说。
盛闻景用手指扣着手机摄像头,反复摩挲着摄像头凸起的边缘,道:“我想了很久,觉得你似乎并不能很好地处理你和你父亲的关系。”
就连平常人的家庭纠纷都令盛闻景招架不住,脱了这么多年才重拾起,那么顾堂呢?
顾堂是否也遭遇着无法处理的困难。
果然,顾堂那边难得沉默,半晌他才回:“虽然有点俗,但如果我一无所有,你觉得我们还会继续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