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闻景不是我,还会在意兄弟感情。”
“顾时洸是你弟弟!”顾夫人甩开顾堂,反手给了顾堂一个响亮的巴掌。
顾堂脸被打得偏了过去,整个人身形晃了晃,险些摔倒。
他扶着沙靠背,忽地笑出声,用气声说:“我从未享受过作为你们儿子的任何温情,但承担了所有作为兄长该承担的责骂。”
父母眼中的天才,大抵是那种没有任何私人感情,只为了他们理想而存在的机器。
有血有肉的人,饱含感情的人,总会有那么一天承受不了期许而崩溃。
有时候,顾堂倒宁愿自己是那个做一辈子米虫的人。
顾夫人抽打顾堂的手微微颤抖,掌心因用力过猛而烫,她无法控制地大口呼吸,双眼通红不可思议道:“顾家将所有资源倾注于你一人身上,到头来居然换不来你一句感激。”
“顾堂,我宁愿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顾堂唇齿苦涩,掀起眼皮睨着顾夫人,讥讽道:“你们生我的时候,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
苏黎白的粉丝于演唱会前夜便聚集在场馆外,排成一条迂回曲折的长龙,等待第二日演唱会进场。
团队的大巴经过场馆门口时,即使是已经见过无数次这种阵仗的苏黎白团队,也不得不继续出惊叹的声音。
苏黎白本人戴着眼罩,睡得昏天黑地,全然不知天地为何物。
唱跳艺人身体有伤是正常事,随行的按摩医师在休息室内熟练地铺床,苏黎白脱掉外套趴在理疗床上,不多时——
“啊——痛痛痛!”
他大声呼救。
盛闻景低头与舞美确认进度,分心回头看了眼,失笑道:“演唱会结束就把他的嘴缝起来。”
“小苏最近要去拔智齿。”舞美笑道:“过不了几天他就嚣张不起来啦。”
舞美鼓起双颊,冲盛闻景比划了个浮肿的模样。
“对了盛老师,这次你没有钢琴演奏,是彩排结束就回B市吗?”
盛闻景摇头,道:“我还没有真正欣赏过苏黎白的演唱会,这次在三楼VIp包厢,结束后我们一起去吃宵夜。”
创作者很少会去回头看自己的作品,盛闻景亦是如此。
他很难真正地播放编曲,无端觉得尴尬。
趁舞美切换歌曲时,盛闻景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
舞美:“盛老师最近看手机好勤快,是在等待什么吗?”
“公司事多,抱歉。”盛闻景收起手机,专心将注意力放在电脑屏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