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顾堂觉得可行,那么我想试试看。”
“你和顾总是真的吗!”苏郁抓住盛闻景的手,焦急道:“你和他不行,小景,这些有钱人对付人手段太多了。”
“我们是普通人家,我们没办法和这些人谈感情的!”
谈感情?
盛闻景将手从苏郁怀中抽离,扬起下巴,高兴道:“可我现在也是这种人,苏女士,是什么让你蒙蔽了双眼?因为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吗?”
“或者仅仅只是因为我愿意给你们钱,让你们觉得我是最好拿捏的性格。”
早在十几年前,他就毫不犹豫,甚至是付出惨痛代价地接触这些人,直至他自己也真正变成了自己所讨厌的性格。
说罢,盛闻景毫不犹豫地朝着距离三米外的红色跑车走去,那是他即将驾驶的车。
陪苏郁坐的并不是他。
顾堂与他擦肩而过,身后传来苏郁的啜泣,以及顾堂请苏郁上车的客气的声音。
很快,那些声音逐渐离他原来越远,直至车门将其严丝合缝地隔离。
顾堂说,你可以将油门踩到底,在这里没人会管你,你的命掌握在自己手中,感受急飞驰带来的轻盈感,等到那个时候,即使身在地面,也能感受到飞翔。
。
正如顾堂所说,车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时,强力的推背感,瞬间令盛闻景产生某种隐秘的快感。
肾上腺素催化着情绪,好的,坏的,足以令人哭泣的。
盛闻景总是被这些情绪缠绕,面对精神压力毫无招架。
他双手放在方向盘上,车窗大敞,刺骨的寒风如被打碎的玻璃,冷冽的利刃道道刮于脸侧,吹得盛闻景几乎要掉眼泪。
快一点,再快一点。
跑得比所有人快,是不是就能将所有偏离轨道的荒唐带回正途,他将再次成为那个按部就班的盛闻景,不必被谁期许,自然没有承担责任的压力。
他心中默念,同时将油门踩到底。
车场广阔,却并不是毫无边际。
很快,盛闻景绕过第一圈,来到第二条赛道。
他通过后视镜,看到顾堂的车紧紧跟在车尾,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
倏地,盛闻景脑海闪过自己曾经只在视频中看过的画面,没来得及细想,顾堂的车突然力,转瞬之间冲至最前。
“顾——”
看台之上,顾堂提及的标识就在百米内。
“刺啦!!!”
顾堂猛地调转方向盘,车胎与地面出刺耳摩擦,副驾驶的苏郁再次恐惧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