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指着排名第一的财经大学那行,对周果说:“小姨,我选这个。”
财经大学,商学院,学金融。
周果对盛闻景学什么倒没要求,她盘腿坐在沙中,捧着电脑修改学生论文。
“学术垃圾啊,学术垃圾。”
“小景快给小姨我倒杯蓝莓汁,我要喝了清醒清醒!”周果伸脚,用脚趾戳了戳盛闻景的后背,头疼道。
大抵是学生写得太差,她嫌弃地仰头长叹,随口提醒盛闻景,学什么都好,就是别学医。
其实以盛闻景的手,也做不了医生,他没办法上手术台,做那些操持手术刀的精细动作。
盛闻景知道,他得选择一份看起来能养活自己的职业。
那些风花雪月的艺术,早已伴随着梦想的破碎而殆尽。
只是有些时候,命运会给绝望的人开玩笑。
盛闻景对葛肖然说:“过几天我得进组,可能没法来教室,之后耽误的课程,挑时间一起补上。”
葛肖然乐道:“预告片我看了,别说,你的照片挨着苏黎白,长相居然没被比下去。”
“不出道简直白瞎了你这张脸!”
说着,他做出泪眼朦胧的表情。
盛闻景嫌恶地低头,鼓棒在手中翻了个花,平静道:“出道这种东西,只有不懂事的小孩子才喜欢。”
……
“你不觉得吗,舞台最大的魅力就是光芒万丈,没有一处不被镁光灯笼罩,彻夜狂欢。”苏黎白捧着冰美式说。
演播厅内,节目组正在调试拍摄器材,灯光师按照指示,逐次分批演示舞美设计。
节目正式放送前,会有选手的个人技能展现小片段,导师也有,苏黎白是来录唱跳舞台的。
苏黎白:“已经有目光转向你,这个圈子包容性很大,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无数家经纪公司向你抛来橄榄枝。”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成为艺人的快乐。”盛闻景后退几步,为场务让道。
工人们带着钳子,上下检查着舞台是否安全。前几个月,某位现象级歌手开演唱会,塔架不稳,当着几万人的面,直接从四米高的台子跌下来,现在还住在医院养伤。
苏黎白眨眨眼,凑到盛闻景跟前,肩膀挨着盛闻景的肩膀,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说:“艺人赚钱容易,你那个小工作室,一年能带来多少利润?”
“艺人是商品,站在台上受追捧,也不过只是会动会笑的提线木偶。”盛闻景淡道:“见过耍猴吗?”
苏黎白啊了声。
盛闻景笑笑,并不多语,耐心等待他自己理解。
半晌,苏黎白终于反应过来,一拍大腿指着盛闻景没说出来话,他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