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闻景极浅的笑了下,“为什么呢?”
“有人叫我来这个包厢伺候,和那些年轻的练习生们。”
“毕竟,有人说这些孩子都很漂亮。”
“我漂亮吗?顾总。”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是身边节目组工作人员都能听到的音调。
盛闻景先是回头,向顾时洸展示自己的脸,好让他能完全看清自己是谁。
玄关处阴沉着脸的薛映开脸色更差几分,他原本就不太同意用练习生招待甲方,没想到统筹直接把状告到了导演那。
导演喝的醉醺醺的,大手一挥,说要找几个陪酒。
接吻对于相爱的人而言,无异于甜蜜的糖果,恨不得一直捧在心口呵护。
而不含感情的亲吻,更像是隐藏在刀锋剑鞘下的毒。
盛闻景卡住顾堂的下巴,使他被迫仰头,为避免顾堂挣脱,盛闻景甚至还用膝盖死死抵在他腿间。
十八岁的他,单纯地亲吻爱人,以为那就是能安放他真心的地方。
时隔多年,再次和这个人零距离,双方心照不宣地揣度着心思,毫无半分坦诚可言。
其实顾堂没有必要参与这种聚会,这里的人都明白,顾堂是为了顾时洸才纡尊降贵。
全因盛闻景那天,在电视台强行撕咬顾时洸的腺体。
他不敢让盛闻景再接近顾时洸。
可乘之机这种东西,哪怕只剩丁点缝隙,也能轻而易举得逞。
刺激顾时洸,顾堂会生气。
而用顾堂刺激顾时洸,顾时洸会歇斯底里地疯。
他那么依赖兄长,自出生开始,或者也会延续至死亡。
顾堂的嘴唇温暖柔软,盛闻景啃噬着他的下唇,逐渐探进他的口腔。
他眼前的这个男人,睁着眼,冷静地看着他,他们的睫毛划过彼此的眼皮,鼻尖抵着鼻尖,然后落在脸颊。
呼吸交缠,逐渐不分彼此。
顾堂扶着盛闻景的手,缓缓移动,最终停在他的腰间。
盛闻景弓着腰,脊背处凸显的骨节被人用掌心覆盖,顷刻间,他痒地泄了所有气。
“小景,别这样。”
“小景?”盛闻景咬牙切齿,冷笑道:“你没资格,不配这个称呼。”
顾堂:“需要我扶你起来吗?”
“不必。”盛闻景猛地起身,视线扫过酒桌,从冰桶中挑选那支最贵的香槟。
“你,打开。”盛闻景伸手一指刚刚那个拉扯着他的统筹。
“给我开酒。”
统筹在看到盛闻景的时候,便已僵硬在原地,骤然被点名,他啊了一声,迈不动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