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洸嚼着口香糖,先是看了眼盛闻景的比赛曲目,然后笑道:“最近过得怎么样,和我哥谈恋爱还开心吗?”
“还行。”盛闻景环顾四周,整个舞台空无一人,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顾时洸弯眸,合掌笑道:“这样吧,我们玩个游戏。”
——砰!!!
没有给盛闻景反应的时间,头颅与琴键相互碰撞的声音先一步响起。
顾时洸猛地抓住盛闻景的头,狠狠将人抵在琴边,黑白琴键丁零当啷地响了几声,混着毫无防备的闷哼。
紧接着,顾时洸带来的人一拥而上,将盛闻景团团围住,其中三人控制着他的身体。
盛闻景强忍刺痛,想要挣脱顾时洸时,双手被按在凳面动弹不得。
顾时洸左脚踩着盛闻景的右手,端详良久,缓慢道:“开个价,把曲子卖给我。”
“你做……”
啪!!!
顾时洸扬手,狠狠将盛闻景的话扇了回去,他甩了甩麻的手,惋惜道:“都是弹钢琴的人,现在用手打人是不是很不划算。”
话罢,他身旁的人笑嘻嘻道:“怎么能劳动顾二少打人,有我们哥几个就行了!”
盛闻景一直处于亚健康的状态,过度练琴带来的体力损耗,以及往返医院的精神消磨,稍一接受外力便大脑供血不足。
极度的眩晕感,令他四肢无力,眼前虚影重重。
“你做梦!”
唇齿间的血腥味弥漫口腔,盛闻景大口喘息,冷笑道:“怎么,乞求顾弈,乞求顾堂不成,选择自己来威胁我吗?”
“顾时洸,看来你在顾堂面前,也没比我好多少。”
顾堂是顾时洸的死穴,早在前往顾家做陪练那天起,盛闻景就知道。
顾时洸远比他自己想象的要依赖顾堂,因为他觉得,顾堂是他的哥哥,哥哥生来就是要照顾弟弟的。
……
“外边什么声音?”顾堂坐在专为顾家准备的休息室内,抖了抖今日的财经报纸,问道。
顾时洸死缠烂打求他陪他彩排,顾堂碍于自己才教训过顾时洸,弟弟想要什么,他今日得都答应才行。
常道宪正欲说什么,门外有人急匆匆敲门。
常道宪:“请进。”
“大少,台前打起来了!”是顾氏此次与蕊金杯对接的员工。
员工喘着粗气,明显是跑来的,“前台二少和参赛选手打起来了,我们是不是得阻止一下。”
顾弈疼爱小儿子众所周知,员工们在台前围了一圈,谁上前劝,顾时洸就打谁,手里还拎着一瓶红色油漆。
顾堂沉吟片刻,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