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这是什么鬼绰号?!”
“你这就不懂了吧。嘴很利,心很冷,不是刨冰机是啥?”
“懂了懂了,甘拜下风,怪不得你们平时都不敢跟他说话。不过也确实,他那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我有问题都不敢请教。”
“咳,其实祁医生专业上面还是很过硬的。他国外读博回来,顶刊上了不少文章,考试也一次过,是我们院最年轻的主治医师了。”
“牛哇!不过他这资历,咋留咱们医院了?”
“听说是离家近吧……我之前去人力那边交资料,他们说祁医生就是本地人,户籍就在这附近来着。”
“人生的参差啊。家住本地,刚下飞机,有才有颜……还好是个刨冰机。”
“哈哈哈哈哈!我感觉祁医生要是听到这话,咱们可能别想夜班睡觉了……冻得你睡不着!”
“不睡就不睡,说得好像你平时就能睡一样!”
“哎祁医生这样也好,把可爱的护士妹妹们留给大家。”
“你小子想得可挺美!不过说实话,也不知道谁能拿下祁医生?有点子好奇了。”
“刨冰机嘛,要不然就来个更大一块儿冰把他给卡住,要不就整个大太阳,让他沸腾起来~”
“咦,你好荡漾好恶心!”
“哈哈滚蛋!”
祁聿可不知道平日里不怎么往来的同事还敢这么编排他,他履职地一个个住院病人巡查而过,走到五十九床的病房前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他还没进门,就听见一个充满精气神的声音在里面嚷。
“全哥,你拿着!”
“钱不多!就是兄弟们一点心意,你就收着吧!”
“哎,你不收我们可不敢再来看望你了啊!”
这声音比耳机听筒里听起来更憨也更吵了些,祁聿推开门进去,冷声道,“当这是红十字会吗?病房不要大吵大闹。”
果不其然,杵在病床前的就是他刚刚才在手机屏幕里见到过的人。
“啊……不好意思,对不住啊。诶,是你!律医生!”
郑海川条件反射地站直了,冲祁聿憨里憨气地挠了挠头,“我不是故意的。”
被几个大男人挤到角落的中年妇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家丫头不是说,这医生姓祁吗?
“五十九床,李全。”
祁聿没再搭理土里土气的青年,公事公办地走到病床前,问询床上躺着的男人:“刚才你跟护士说腿疼?哪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