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秦邃也从另一边弯腰回身来看。
小鸭抿了下唇,挪了挪屁股,极小声地说:“脏了。”
“什么脏了?踩脏了?没关系。”盛玉霄说着大半个身子都探回了车厢。
秦邃跟着探头,目光一定,从齿间迸出个字:“血。”
盛玉霄视线一定,脑中如遭重击,目光都恍惚了一瞬。
不过还好,这点基础生理知识还是有的。
一瞬间的恍惚过后,两个人都想到了怎么回事。
盛玉霄飞快地脱了外套,往小鸭后腰上一裹,低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不会死的。”
但具体要怎么讲清楚明白呢?
盛玉霄从来没觉得这么难过。
秦邃沉默片刻,坐回了车内,说:“别吃了。”
盛玉霄也说:“嗯,去我家。”
“去我家。”秦邃纠正。
盛玉霄皱眉。
秦邃压低了声音:“我妈在家。”
秦太太平时没什么事儿干,在家比较多。许秋来女士是满世界飞,忙得要命。
数来数去,现在小鸭身边唯一剩下的可靠年长女性,也就剩秦太太了。
盛玉霄瞬间松口:“走吧。”
等到秦家的时候,小鸭不仅屁股上围了盛玉霄的外套,外头还被强制性多披了一件秦邃的外衣。
“不能着凉。”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虽然这两位压根没有过相关经验,但嘴里的道理还一条一条的。
秦太太这头听见儿子回来了,匆匆下楼,一眼先看见了盛玉霄。
她按了按额头:“我没睡醒啊?”
“阿姨。”小鸭叫了一声。
秦太太看着她的样子,也是一愣。
这造型,怪别致。
秦邃出声:“妈,你带她上楼。”
秦太太很茫然,但还是照办了。
小鸭一被带走,盛玉霄坐都坐不住,他皱着眉转了两圈儿:“是生理期吧?”
他怕是别的。
秦邃对此也难以提供经验支撑。他也微微皱起了眉。
客厅的气氛一下就陷入了凝滞与焦躁之中。
佣人倍感压力,忍不住抬眼看了看他们。那位章小姐有没有来生理期他不知道。这两位挺像是来了大姨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