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抱过女子。对对不住。”
萧沉韫刚松手,苏南枝敏锐地瞥见王虎等人进青楼了,当即转个圈,巧笑倩兮地挥舞香袖,挑起摄政王的下巴,使了眼色,撒着娇道:“哥哥给这么多钱儿,想让奴家陪你多久啊?”
“当然是,一辈子了。”
暗香袭来,撩人勾魂。他会意,同样现王虎进门,再次嘶哑戏言。
下刻,一道豪气大方的喊话响起:“他出多少钱,老子就出双倍!小美人,你来陪老子。”
果不其然。
王虎进门就看上了她,拍手盛赞:“先前怎么没现这儿还有此等绝色?”
一沓银票扔在地上,杀手乔装的老鸨急忙去捡,另一沓银票挑起苏南枝下巴,邪笑勾唇。
苏南枝装作见钱眼开,连忙离开萧沉韫,去了王虎身边,吴侬软语,娇滴滴地夸:“还是这位公子豪爽!奴家就从来没见过那么钱,您是想听曲儿还是赏舞?”
她陪王虎上了二楼雅间。
十个歌舞姬抱着琵琶进屋。
不会儿传出丝竹乐声。
青楼内,接连来了许多嫖客,互相装作不认识,实则全是盗墓贼组团来寻欢。
青楼周边的暗处,值守着王虎上百个保镖。
若要将盗墓贼全部抓捕,并非易事,王虎狡猾多端,贪图美色却不去教坊司,偏偏选了这青楼,是因为此处地理位置四通八达,若事,东西南北都可逃。
雅间内,王虎挑了苏南枝,却待她十分规矩。
角落里坐着王虎另外一个保镖,喜怒不显,面色沉沉,那双眼老谋深算,目光极具冲击力,毫不避讳地直视她,盯着苏南枝那光滑雪白的脚踝,像是打量精美器物,缓缓搓了下手。
王虎便去抱来另一歌姬,将苏南枝推过去:“你去伺候他,把他服侍好,老子有重赏!”
豪掷巨款带走苏南枝,却把她让给这保镖?
苏南枝举止皆是风情,笑着给保镖斟酒,而那保镖面上逐渐现出垂涎之色,心情大好地下令:“把鞋脱了。”
她微怔。
王虎不耐烦大吼:“让你脱了啊!傻站着干嘛?”
走廊处,假意喝酒路过的萧沉韫,眸光淬冰般冷。
脱了?脱什么?脱衣服?
酒樽被他捏碎成四分五裂。
屋内。
赤脚倒是没什么,苏南枝将鞋褪去。
那男人眼露惊艳,神色怪异且偏执,有些变态地鼓掌:“美、太美了。我看那脚踝雪白纤细,便料到这双玉足极美,果真莹白如羊奶,像精美瓷器,砍下来,带回去摆在台上观赏。”
他随口吩咐,王虎便点头哈腰,连忙道:“是。”
苏南枝美眸微闪,现异样。
王虎分明是主子,却对保镖点头哈腰?
王爷给的画像无误,那只有一种可能——
这王虎是易容的假的,而角落命令她脱鞋的男人,才是真王虎,只不过谨慎地易容成保镖来寻欢作乐。
门外余晔摔了杯,示意苏南枝万事俱备,可以行动。
苏南枝却若有所思。
假使开始行动,王爷的人必定主抓王虎,但这王虎是假的,而易容成保镖的真王虎却能轻易蒙混逃脱,好一个金蝉脱壳!
她笑里藏刀,故意走近真王虎,柔声问:“不少人都说奴家这双脚好看,公子可想摸一下?”
真王虎双眼痴迷贪恋,当即走来蹲下,就在手即将碰到那双绝美玉足时——
“哐当!”苏南枝砸碎酒杯!
啪地碎片飞溅!
她抽出软剑,快狠准地横在真王虎脖前!
撕掉了他的人皮|面具!
她怎么可能让这龌龊罪犯,碰到自己?
便衣士兵破门而入,萧沉韫赶来,狠狠将真王虎踹翻在地,踩着他的脸,冷沉道:“你可有事?他可轻薄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