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虎杖悠仁勉强稳住左右晃动的车盘,“我正在努力!……白石先生,你还好吗?!”
虎杖悠仁语气中充满担忧,实在是刚才见到白石晴人时,对方糟糕的状态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身体一半被鲜血浸染,一半背着七海芽衣,狰狞的植物吮吸着白石晴人的血逐渐成长——即使对虎杖来说,那个场面也足以令他的大脑过载了。
“嗯,还好。”白石晴人虚弱地靠在廷甜怀里,将伤口转到适合廷甜处理的位置。
白石晴人在带着七海芽衣逃跑时,肩膀位置被荆棘贯穿,因为廷甜手术及时,将他身上吸血的荆棘完全挑出去,才没有变成一张人皮,但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做手术,尽管清除了血肉里的荆棘也给白石晴人的身体跟精神造成了二次创伤。
[kp:白石晴人hp=512]
“松本……”
在车内角落里,七海芽衣抱着自己的膝盖,在座椅上缩成一团,口中喃喃,她的神智还在亲眼目睹自己同伴化为荆棘的噩梦中挣扎,完全没有意识到车里氤氲的血腥味是为了保护她的另一个同伴产生的。
她蓝色的眸子灰暗,连带着灿烂的金都黯淡起来,平常元气满分的少女失意时,在她身边的成年人都仿佛自带“废物debuff”,展开来就是——连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都沉寂了,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啊。
这一切都落入车上的第五个人眼中。
七海芽衣的失神是萨菲·朗曼所熟悉的,她经常会在医院急救室外,看到抢救失败的患者家人陷入这种麻木状态。
“那个人,她口中叫‘松本’的人,真的死了吗?”萨菲对现状还有些混乱。
白石晴人语气虚弱,但吐字清晰:“松本他,变成了外边的荆棘。”
萨菲扭头,透过车窗看向外面——活跃的血色植物,与其说是植物,更接近动物。
[kp:荆棘敏捷851d1oo=4o困难成功]
[kp:虎杖悠仁驾驶6o1d1oo=77失败]
[kp:追击方+1d6=6]
数量便是优势,加上荆棘堪称庞大的体量,片刻间就追上了车技并不高的虎杖悠仁。
“你车龄几年?开车多少公里?”廷甜突然问。
虎杖悠仁手忙脚乱:“三年,但最近开车的都不是我,所以……”
“让开,”廷甜把虎杖悠仁从驾驶位扯下来,“你去后面看着点他们,我要加了。”
[kp:荆棘敏捷851d1oo=32困难成功]
[kp:廷甜驾驶9o1d1oo=11极难成功]
[kp:逃亡方4+1d6=1o]
车子在廷甜的操控下滑过一个过15o度的弯角,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车身后的追击。
饱受战火淬炼的车技,在包围攻击下逃命对廷甜来说就是一场开卷考试,简直不能更熟练。
然而车内凝固的气氛却没有因为他们死里逃生而缓和,追击他们的荆棘是半天前还跟他们说笑打闹的同伴变成的——糟糕到无法用语言形容,仿佛有一个顽固的石子卡在喉管,几乎要让他们窒息而死。
这种时候,该说“节哀顺变”吗?
……
不,能够让人振作起来的,绝不是“适应绝望”,而应该是“希望”!
红高挑的女人站起来,走到金jk身边坐下,包裹腹部的雪白绷带因为动作而落在二人中间。
“就我来看,现在放弃还太早了点,”萨菲表现出乎寻常的冷静,“作为医生,我遵守的规则是‘死亡以外,一切皆可挽回’,虽然不知道人变成外面那个是用的什么原理,但他还没死吧?”
[七海芽衣:好、耀眼……]
抱着膝盖的女子高中生:“……”
“现在说不定还有救,”萨菲没有把话说死,她对自己已知领域之外的地方抱有跟怀疑同等量的期待,“特别是在这个乱八七糟的雪山。”
金少女抬起脸,蓝色瞳孔跟与她相似却更加坚定的蓝眼睛对上。
“总会有办法的。”萨菲难得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明明是跟自己无关的人,她依然愿意相信希望并且为之努力。
[七海芽衣:太耀眼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人格魅力吗!姐姐up我!]
[kp:……请记住你在进行自闭rp。]
[白石晴人:emmm,kp,我想问一下,松本次郎的意识在荆棘的哪一部分?]
[kp:?外面到处都是,植物嘛,没有脑子,所以每个部分都可以是他,不过已经崩溃了……]
[七海芽衣:难道你有办法可以把卡拼回来?!]
[白石晴人:我是想,可不可以将松本次郎的意识从荆棘上提取出来……]
[kp:不可能,使用那台机器提取意识的前提是对方意识完整,而松本次郎意识崩溃,没法用的。]
[白石晴人:不,我不是要用那个提取松本,那个,你们还记得吗,之前不是有可以支配人意识的透明蠕虫吗?]
[七海芽衣:伪装松树的那个奴隶主?]
[白石晴人:艾利斯的意识提取手术,手术对象可以是那种神话生物,这样我们就能支配那堆白色蠕虫,而布莱兹说蠕虫可以控制人的灵魂,将死去的她的灵魂从巨虫体内剥落,那么是不是也能将松本次郎的那部分从荆棘身上取出来?]
[七海芽衣:……]
[七海芽衣:kp没有拍死,有尝试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