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起看着她,想了一下:“以后再有这种事,差别人出来,你就不要出来了!现在唐尚荣的女儿应该是失踪状态,你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于谁都不利!”
“是!”唐雁山小声说。
周起转身进府,准备关门的时候,现唐雁山还站在原地:“你怎么还不走?”
唐雁山看着周起的脸:“将军是哪里不舒服吗?你的脸很红!”
“喝多了!”周起不愿多说话,转身朝府内走去。
“将军!”唐雁山再次叫住周起。
周起不耐烦地回头:“又怎么了?”
唐雁山犹豫道:“婢子在外面站了许久有些许冷,可否问将军借个披风?”
“没有!”周起继续朝府内走去,走了几步回头看,唐雁山还缩着肩膀站在门外。无奈之下,周起只好叫她先进来,又吩咐:“去给她拿个披风!”
唐雁山连连道谢:“多谢将军!”
周起没再理她,再次吩咐身边的人:“叫人倒水,我要洗澡!要凉水,加冰块!”
听到要用凉水,唐雁山也吓了一跳,刚想说点什么,周起已经进了屋。
进得屋内,周起平复了一下心绪,满脑子都是惜文眼含泪水的小脸,如果她不是女帝,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该多好,那样他就能放心地拥她入怀,爱她、吻她,用一辈子去疼她。可是,她不是,她身上的担子太重。
看着下人抬进来浴桶,倒进冰块又关门出去,周起开始褪去衣服。
屋内烛光摇曳,周起的身影映在窗户上,修长的手指解开衣襟,露出伟岸的肩膀,虎背蜂腰、鹤势螂形。仅仅是一个剪影,就足以让唐雁山晃了神,以至于下人拿了披风过来叫她,她都没听见。
“姑娘,您要的披风!”下人提高了嗓门。
唐雁山终于回过神来,接过披风:“多谢!”但却没有挪步,一时间竟舍不得移开目光。
那个下人看不下去了,再次提高嗓门:“姑娘慢走!”
唐雁山赶紧再次道谢,慌慌张张地出了门。
周起坐在冰桶里,寒气朝全身袭来,胸中那股子燥热才慢慢地减退。他闭上眼睛,回味着刚刚把惜文抱在怀里的感觉,又想到当初自己重伤时,惜文在自己床边说的那些话。若是没有那些话,今夜他是决计不敢这样做的。
突然,周起睁开眼睛,他今天是要帮宇凡问事情的,问是问了,可惜文的回应是什么呢?她到底是有没有打算放过帝姬呢?还是没问出来!回头宇凡问起来,自己该怎么说呢?总不能说自己问了,惜文哭了,然后抱了一会儿,害的自己回来泡了半个时辰冰水?这估计得被宇凡笑一辈子!
与此同时,宇亲王府旁边的一个僻静的巷子里,一男一女面对面站着,谁也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洛白忍不住开口:“大姐,你到底想干什么!把我叫出来又不说话,咱俩搁这儿罚站哪!”
战夏还是不说话,原本以为自己向来有话直说,怎想到确实也有说不出口的时候,该说的话就在嘴边,可就是不知道怎么说。
“你不说我走了,明天还有差事呢!你应该不用我送你回宫吧!”洛白说完掉头就走。
“我要嫁人了!”战夏冲着洛白的背影喊了一句。
洛白停下了脚步,但是并没有回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是说出口的话还是:“那要恭喜你了,这几日我得好好当差,多挣赏钱,好给你随礼!”
“你也不是问问是谁!”战夏看着洛白的背影,心里甚是失落。
“想必是陛下赐婚吧!”洛白还是没回头,“那一定不会差的!”
“陛下还没赐婚,只是有这个意思!”战夏看着洛白,“你为什么不转过来跟我说话?”
洛白没接她的话:“是个文人吧!你说过你喜欢文人,不喜欢练武的,陛下向来宠爱你们,给你找的一定很合你的心意。”
“是,我是喜欢文人!”战夏有些赌气的成分。
洛白低头在脸上抹了一把:“这个文人真有福气!”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战夏脱口而出。
“啊?”洛白一愣,这才转过身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