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贺煜麟说,“都是借口,你少骗我!”
“那你说我骗你什么?你不会以为我留下来是为了嘲讽你,看你笑话,或者照顾你吧?”
顾诺一番反问,堵得贺煜麟哑口无言,他恼羞成怒,“谁以为你要照顾我!!!”
“不是就好。”顾诺走到窗边,指着窗外的风景,
“本宫想通了,你四处游山玩水,本宫凭什么天天住在一模一样的梧桐宫,这不公平。”
总之,顾诺就是在客栈住下了,而且她包下整座客栈,贺煜麟赶人的资格都没有。
他倒是可以换家客栈,可那样做不是心虚,怕了顾诺吗?
他先来这家客栈的,凭什么他要走?
贺煜麟跟顾诺怄气,顾诺顺利住在他隔壁的卧房。
贺煜麟心想,顾诺第二天估计就回去了,客栈只是无家可去的人落脚地,梧桐宫仆从成群,想做什么都有数十个宫女太监前呼后拥,比客栈舒服几倍。
随后他现,他低估了顾诺。
顾诺不仅第二天没走,第三天依旧没走!
她没有住的丝毫不习惯,甚至还有长住下去的架势。
“你到底要住多久?”
“不知道。”顾诺确实不知道,“估计三五天?或者十天半个月?反正不用你付银子,你管本宫住多久干嘛?”
“谁管你?本王才不会管你!”
贺煜麟审视她,她住三天出预料形迹可疑,不管她的借口给的再好,也透露出一股子怪异。
顾诺自己也清楚,秉承多说多错的原则闭嘴。
贺煜麟回到自己房间,他复盘顾诺这三天做的事。
顾诺每天都会出去一段时间,买各种各样的东西回来,确实像是在宫里住腻了,打算换个新环境透气。
有时候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她和自己一个屋檐下,还在前不久知道自己心疾作,不可能不会来骂他累赘碍事。
于是贺煜麟在第四天出邀请,宴请皇城中的世家公子,名门千金前来赴宴。
闲王邀请,岂有不去之礼?
于是冷清的客栈,一下变得人满为患。
贺煜麟在一楼搭了舞台,请舞姬乐姬演奏唱曲,丝竹之音声声入耳。
许多受邀的人盛装出席,围在贺煜麟身边,说着各种吉祥奉承话。
对他们来说,宴会的应酬是从小学习的礼仪,闲王身为皇子破格册封的亲王,身份尊贵,讨好他没有坏处,若有幸得他青睐,未来在皇城将畅通无阻。
贺煜麟慵懒的靠在椅背,用看透一切的凤眸打量周围的一切。
他们利欲熏心的目的,像即将腐烂臭的水果,外表看得光鲜亮丽,可只要一切开就能现里面坏的恶心。
但这些才是正常的。
贺禹碹从后门进入客栈,看见二皇兄在那吹拉弹唱,和旁人推杯换盏,夜里的一盏盏灯笼,都挡不住虚伪做作的腐臭。
母后怎么会同意二皇兄这样胡闹?
伴读跟他说,二皇兄在宫外奢侈的举办宴会他还不信。
贺煜麟似乎觉得在客栈待烦了,豪掷千金买下湖面一艘最美最大的画舫。
“走,去泛舟游湖!!”贺煜麟走前,余光不经意划过二楼的顾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