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关心她?”贺珩修心里还有口气,“朕只是不想太子和老三他们没有母亲,等会没人照顾,又跑来冲朕哭!”
呃……
“太子应该不会哭吧?”他不把对面全干翻,会收手吗?
贺珩修瞪他,“冯易,门外的刺客尸体还没有收拾干净,你要和他们躺一起吗?”
冯公公闭嘴。
贺珩修问起,“他们两个人跑哪去了?”
*
地牢。
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湿气和血气,墙上挂满各种各样的刑具,部分刑具前不久使用过还沾着血渍,阴风吹来,寒凉刺骨。
贺禹碹之前说把人抓去当花肥,其实并没有真的这么做,母后要摘的花怎么能让他们污浊的血玷污,他全留了活口。
六个人一个都不少,每个都特意留了个口气,就算伤势严重马上要死了,他也让太医用药吊着。
“把母后弄伤,还想轻易去死解脱?”
贺禹碹不同意。
贺昕霖瞥他,意外的说,“你居然会自己亲自过来,不等为兄审问好坐等结果吗?”
贺禹碹知道他在嘲讽自己,“皇兄,虽然母后觉得我害怕帮我遮了一路的眼睛,可我们从小到大,谁没见过几个流血的人?”
生活在皇宫,他只是功课不好罢了,又不是真的蠢?
贺昕霖对自己这个弟弟稍微满意,功课不是一回事,他身为太子可以帮他挡挡,但太过于不谙世事就是愚蠢,不适合当皇子长久留在宫中,他们的身份从小就注定了要比同龄人见得更多!
“好,进去看看他们是哪方势力,全部把他们一锅端了斩草除根,才能咽的下这口气!”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牢房,没多久牢房中响起惨烈的叫唤声。
“我是不会说的!就算你们把我弄死,我也不会告诉你们我背后的组织到底是谁!!”
贺昕霖视线划过他的脖子,那里是顾诺受伤的位置。
“知道上次伤了本太子母后的人,本太子送给了他什么死法吗?”
上次是李虎,凌迟之刑。
“本太子今天有一天的时间跟你耗,你可以慢慢回忆。”
夜幕降临,贺昕霖和贺禹碹从地牢出来。
贺禹碹手上有六份供述,“我当他们嘴有多硬,不过如此。”
他们查出来是一个叫五蕴楼的组织,派来了杀手。
贺禹碹没拿供述,“皇兄,我不要这个,到时候你可别说今天晚上见过我!”
他不想让顾诺知道,就算装也要隐瞒这件事。
贺昕霖将供述接过收起来,“放心,就算她现你就借口搪塞是担心父皇,不想有人天天刺杀父皇就行了,说不定那个女人还会感动我们的父子情!”
贺禹碹:“皇兄,你好狡猾!”
顾诺今天早上钓鱼的时候,想缓和贺昕霖和贺珩修感情的意图太明显。
贺昕霖不喜欢狡诈这个形容词。
贺禹碹立马补充,“不过我喜欢,我也会帮皇兄你打掩护的。”
两人在夜色下握手,“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