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微闭上了眼,似是无知觉地一口一口地吃着。
雪下得很大,雪花落在了我眼睛上,我每次还要眨一眨眼,才能把它们都弄下来。他偶尔睁开了眼,见我挤眉弄眼,不禁嘴角微微弯起。我忙低下头,继续将手中奶粥喂给他。
当雪下得更大时,我手中的粥碗终于空了。我长舒了一口气,连忙拿着食盒站起来,“我走了。建议你不要在这儿老坐着,否则会着凉,感冒烧的。”
当然,说句话的时候,我也没考虑到他是否能听懂“感冒烧”这几个字,不知道这儿的说法是否与我们那边的一样。
我往前刚走了几步,听得他的声音从后面悠悠地传来,“这就是你勾引男人的方式吗?”
气血上涌,一片好心被看如此,我正欲反驳,忽而想到什么,转身一笑,温柔地道:“侍奉伯爵大人是我的福份。任何人见到伯爵大人在此,都会立刻赶来伺候。我也不例外。当然,如大人愿意给点赏赐就更好了。”
他冷笑道:“让你回来是不可能了,赏两个钱还可以。”
说着他扔了一个钱袋给我,我忙不迭地接住,一脸谄媚地道:“多谢大人。”
寒风呼呼地吹着,回到地下厨房,我满脸冰凉,脸上的泪水已凝结成冰。
清晨,我睡在床上还未醒来,听到旁边床位的两个女奴在轻轻地聊天。
“听说昨晚亚伦德大人醉得厉害,吐了一地,后来被管家现了,叫上好几个人才能把他送回了房内。”
“怎么醉得那么厉害?听说他以前中过剧毒,不能过量喝酒。”
“是宰相大人愣是要他多喝了几杯。”那女奴的声音低了下来,“你居然不知道伯爵府里这个公开的秘密。亚伦德大人并不待见安娜贝儿夫人,很少与她一起过夜。相反,从前与大人在阿朵娜地宫共患难的雪黛儿小姐现在却极受宠,几乎是天天与他在一起。”
两人窃窃私语,时不时出笑声。我把被子蒙过头,继续睡我的懒觉。今日我正好轮休,可以早上睡懒觉,虽然下午得继续干活。
“我看过不了多久,雪黛儿小姐就要被正式纳为侍妾了。”
“那可不一定,也许大人只是玩玩……”
两个女人正八卦着,突然窗外传来了“怦”的一声响,吓了躺在床上的我一大跳,也打断了这两个人的谈话。她们飞快地冲到窗子前,同时出了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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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十九章猫计划(二)
“谁把裴斯纳夫人的窗子打破了?”
“那边的一个……咦,那不是泰丝塔丽小姐吗?”
一个女孩的嚎叫痛哭声从窗外若隐若现地飘入。
我从床上跳下,赤着脚,披上一件外衣,也挤在了窗口。淡淡的金色阳光下,冷冽的寒风中,一个近乎全裸的女孩站在花园里,朝着主屋的高大白房子方向凄厉嘶喊着,哭叫着,声音几近嘶哑。远远地,看不清她的长相,但能勉强看出她的衣着。她的上身仅着一片黑色抹胸,下身一条丁字内裤,半个屁屁露在外面,全身上下没有几片布,所以我才说近乎全裸。
她哭喊着,嘶哑地叫着,满头乱,像一个疯婆子。她的声音几近变形,嘶叫痛哭,歇斯底里。
因为隔得远,听不出她在哭叫什么。
“呀,她怎么穿成这样子啊,好歹也是位伯爵府的小姐。”两个女人吃吃笑着,笑得甚是开心。
我不禁问:“她是谁?”
“奥雪娜夫人的独女啊,”女人咯咯笑着,像只正在下蛋的母鸡,“你才来不知道,这位伯爵小姐只是一个情人的女儿,在府邸向来没地位,这次又不知想玩什么把戏了。”
原来奥雪娜只是伯爵的一个情人,原还以为,那个妩媚女精灵是侍妾之流的人物。我的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现在伯爵死了,我们夫人看在伯爵的面子上,还没将奥雪娜和她的女儿赶出去呢。她的女儿反而还先闹起来了。”
又一阵冷冷的寒风吹来,我伸长了脖子,眯起了眼,从窗子眺望过去。一群爵府护卫兵匆匆奔向她,迅靠拢后,立马将她抓了起来,十来人前后押着她,她疯狂地叫嚣、嘶吼,隐隐听到“你们凭什么抓我,放开我”,“裴斯纳亚伦德,你出来……”
我怔了一下,她,亚伦德,难道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但就算真有,也与我无关,我耸了耸肩,回到床边,穿起了鞋子和衣服。
午后,我在地下厨房里做饼,和完面后,开始做饼。做好放入烤箱后,又去挑水,接着又给烤箱下面的炉灶添柴,忙乎了几个小时,累个半死,便坐在炉灶旁休息。
灶旁有一堆厚厚的稻草,是块打盹的宝地。我蜷缩在那里,不一会儿就歪着脑袋睡着了。正犯迷糊时,一个声音在呼叫着我,“李欣然……”
“韩美琳?”我一愣,睁开眼,随即四处张望,“你在哪里?”
“你不用管我在哪里,你现在只能听到我的声音。我想告诉你,你的进展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