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大跳,两个小侍女也现他醒了,立刻朝他甜甜一笑,半躬下身恭恭敬敬道:“给大人请安。”
他的眼神极为阴暗,射出利刃般的寒光,声音虽小却极有力地道:“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
两个小侍女惊慌失措,满脸惊惶,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跌撞着出了门。
我见状不妙,赶紧将三条毛巾都丢入水中,拿起水盆就要溜出去。这个时候,为免战火烧身,还是走为上策,赶快溜走为妙。
“你……”他长长地深呼吸了一下,把脸缓缓转向了我,道,“过来,给我穿上衣服。”
我只得放下手中水盆,慢吞吞地走了过来。拿起床边的衣服,我双手颤抖地为他穿上,极是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这位太子爷。
我小心翼翼地为他穿上衣服,曾有一度,我们离得较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紊乱呼吸。我的呼吸也蓦地紊乱起来,头低得下下的,根本不敢看眼前的那个人一眼。
他的衣服很长,我为他穿好了上面后,又为他整理下面的一截。我极小心地避过他的敏感部位,直接用手将他的长衣拉到了腿部。
穿好后,我正要离开,他却猛地一把抓住我,我吓得一叫,他却温柔地道:“别叫。”
他把我拉到了胸前,我们的呼吸混作了一团,化为了暧昧的气息。我靠在他的胸前,贪婪地闻着他的味道,不敢看他的眼睛,更不敢想接下来会生什么事,遂闭上了眼睛,心想就算他给我一个狼吻我也认了,毕竟有个这么漂亮的美男来吻我,也值了。
可下一秒,他抓住了我,低头就狠狠咬破了我的手腕,鲜血冲涌出来。“啊——”我痛得尖叫起来,声音冲向了天花板,一股特别特别强烈的撕裂痛感向我涌来,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只能够说,我痛,好痛,我痛死了……
这个男人咬住了我的手腕,疯狂地吸着我的血,“我的妈呀,”我哭得泪水涟涟,恐惧尖叫:“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不要吸我的血啊……”
他根本没理会我的哭闹,仍旧吸个不停,我哭得全身抖,又惊又吓,随后伸出一只手来打他,一把揪住他的头,想把他拉开,哭叫着:“老子只是来打工的,不想把命丢在这里,你快给我停下来……”
他的眸中寒光一闪,立刻腾出一只手捏住了我的手,制止了我的揪头行为。他的力气很大,被捏住的瞬间,我觉得骨头都快要碎掉了,哭叫声顿时小了一半。
他一边捏着我,一边用力地吸血,我吓得全身颤抖,仍是又哭又叫,渐渐地,也许是由于失血过多,我的头开始晕了,叫声慢慢地低了下来,最后,意识渐渐地模糊,不知不觉中,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意识完全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似乎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听到了侍女主管的一声惊呼……
。
第一卷第十二章美男恶魔(一)
当我养好了伤,能下床的时候,夏日的阳光已经在不经意中照进了屋内。灿烂的阳光遍撒在简陋的小屋内,穿过半透明的玻璃屋顶,像金黄色的钻石一样在青瓷地板砖上闪闪光。
不过在床上躺了三天,天气就变化得如此之快。
我打开了小衣橱,现可换的衣服并不多,一共两件,全是黑白相间的侍女长裙,其中一条皱巴巴,另一条则因年岁过长而微微黄。
这难道就是一个侍候大少爷的近身侍女的衣服?不可想象,我摇了摇头,估计这个大房子的一些人正在想法子欺负我。
换了那件有点微黄的长裙,我耸了耸肩。无所谓了,堂堂一个伯爵府的女佣,穿得连杂工都不如,是他们的失误。
这些是我最初的判断。我以为给我这么差的衣服,是这里的仆人们所为。但很快,我就现我错了。我穿成这样,正是亚伦德要求的。
当我穿着黄的黑白衣裙,戴着侍女专用圆帽,毕恭毕敬地走入他的华丽套间时,他正半靠在床头,连看都懒看我一眼。倒是优雅端坐一旁的伯爵夫人裴斯纳优妮的眼睛里露出了不悦:“你快回去换一件衣服吧,我要玛姬为你多准备几套。”
玛姬就是我们的侍女主管,那个盘女人。我应了一声,正要退出去时,他忽然开了口:“不用换了,我需要的是一位女杂工,而不是贴身侍女。”
裴斯纳优妮明白了儿子的意思,悠悠地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换了。”
他们母子俩又低声细语聊了一会儿,声音很小,我根本无法听清,只是有些无聊地站在一旁。
待裴斯纳优妮离开后,我系了一下白色围裙后,开始打扫屋子。
我跳到宽大的透明飘窗上抹窗子,低伏在深黄色的地板上抹地板,累得汗流浃背。抹完后,又开始收拾房间。我把所有的衣服都收集在一起,放入一个大而精巧的编织袋里,准备等会儿送到洗衣房清洗。
天晓得,我从前从来不做这些事,这次可把我累惨。我的家庭虽然不富裕,可我从来只用为学业操心,而不会将闲暇用于清扫。
我搬了张凳子放在床脚,踩在上面换那又长又厚的床幔。换的时候,我小心翼翼,让自己离那吸血男远一点,以免一不留神又被当作了义务献血的对象。
我躺在床上疗伤的那几日,主管玛姬曾来过一次,她没作多的解释,只是说道:“大人愿意吸你的血,是你的荣幸。伤好了后,你接着去干活。现在先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