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绒绒颔表示认同:“嗯。”
七情六欲原本是常态,只要是人都难免会有惊惧、贪婪、自私等情绪,可天宫却将这些情绪无限放大,进而吞噬理智,令人变得不可理喻,直至癫狂。
小黄鸡看了看杨绒绒,又看了看云阶,问出心底里的疑惑。
“为何你们没有受影响?”
“我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情况,至于他嘛……”杨绒绒瞥了身边的云阶一眼,笑得别有深意,“你真觉得他没受影响?”
若他真的没被影响到,他压根就不会同意跟她合作,更不会放了她。
其实他也在不知不觉中被影响了理智,变得冲动起来。
只不过他还保持着警惕,因此没有像赵书等人那样彻底沦陷。
云阶见杨绒绒和一只鸟对话,觉得奇怪,她啥时候学会鸟语的?
在她看过来时,他被她那笑容弄得心里毛。
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戒备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杨绒绒答非所问:“我在想怎么才能离开这儿。”
即便明知她有转移话题的嫌疑,但云阶还是被吸引了注意力,他忍不住问道。
“你想到什么了吗?”
杨绒绒点头:“嗯,我有了个想法。”
云阶忙道:“快说来听听。”
“我刚才明明是往楼下跑的,结果却又跑回来了,但我们先前上楼来的时候,分明就只有一条上楼的路,这说明了什么?”
云阶听得很认真:“说明这栋楼在我们上来后生了变化。”
“是什么办法,能让那么大个楼梯在悄无声息之间改变走向呢?”
杨绒绒说到这儿竖起一根手指,继续往下说。
“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藏宝楼内设有阵法,从我们踏入藏宝楼的那一刻起,就进入了阵法,我们所看到的、所听到的、所摸到的一切,全都是阵法变幻出来的。”
云阶恍然,这样一说就全都能解释得通了。
可他身为剑修,从未学过阵法,即便知道这楼里可能藏有阵法,他也无从下手。
他只能求助面前的女修。
“我们该如何破阵?”
杨绒绒分析道:“阵法大多都是天干地支推演而成,天干地支之中既有生门,也有死门,咱们只要找到生门——也就是你们常说的阵眼,只要能到阵眼所在,我们就能从这里脱身。”
见她说得有板有眼,云阶不禁好奇起来。
“你怎么会懂阵法?”
杨绒绒随口道:“仙云宗的藏书阁内有许多关于阵法的典籍,我把它们都看完了,自然而然就学会了一些皮毛。”
云阶想起她方才跟赵书说的那些话,她说她入门三十年未曾有人教授功法,只能依靠自学,他忍不住问道。
“沈师叔当真不曾教过你?”
杨绒绒反问:“我都用道心过誓了,你还不相信?”
云阶确实不信:“沈师叔既然都收你为徒了,理应不会那般对你。”
杨绒绒轻笑一声。
“你的沈师叔心里除了他的那把剑之外,就只有他那求而不得的亲亲师姐,我这个徒弟在他眼里跟路边的石头没什么区别,你能指望他对一块石头有什么师徒情分吗?”
云阶抿唇:“沈师叔不是那种没有责任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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