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赢了。
西境境主自然也注意到了宋水清的目光,他望向台下,隐约可以看到一身着玄衣的青年身影,想必此人便是水清常念叨的徐起。
西境境主眯了眯眼,总觉得此人有些眼熟。他正想看清那人的面容,光幕闪了闪,换成了下一个弟子。
西境境主“啧”了声,有些扫兴。
好在自家儿子刚赢了,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算去找老朋友“叙叙旧”。
诸位大能在来南境时,头一件事便是给传说中那位递帖子。那位能不能召见是一回事,可万一他们走了狗屎运,这不是天大的机缘吗?
因而就连西境境主都没想到他的拜贴通过了。
金鹤飞来时,他正与老朋友“唠嗑”,那老朋友撇过头都不想看他了。
金光在空中闪过,二人抬起头。
“这是……”二人神色变了变。
西境境主压住心中激动走入结界内,他面上沉稳,眼神也恢复平静。看着前方正在桌案上作画的人,他行了礼。
“起。”温朝夕淡淡道。
西境境主起身,眼神不敢乱瞥,上面人问他:“西境近千年如何?”
以往在他人面前脾气甚不好的西境境主,此时谦卑温雅,完全是一晚辈遇见长辈的姿态。
“回温掌门……”他低头道。
而在下界,符墨山众弟子这下看胥朝起的眼神彻底不同了,许多人特意赶来与他交好。
胥朝起来者不拒,但只是将关系维持在表面。
宋水清打开食盒,却被胥朝起拒绝了。
胥朝起向后一躺,望向天空:“不必了,我得腾着肚子,万一师兄给我做好吃的呢?”
祥云上,西境境主已说了许多,眼看他该退下,眼中有光芒闪过,忽然道:“不知掌门可还记得那日空中放礼花之人?”
温朝夕微顿,他望着画上勾勒的细线,语气难懂。
“记得。”
西境境主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那是犬子的好友,犬子这次大比能赢,也多亏了那位。”
温朝夕眉色缓和,也多说了几个字:“他的确天赋出众,才思敏捷。”
西境境主一见这位能对一晚辈有如此赞誉,有些惊讶。
“他、他的确不凡,天赋万年难得一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