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意未减,收回目光,看似是不经意的一瞥,或许心底早就有了打算。
云彩上,西境境主瞧着跪倒在下面的二人,嗤笑了声,真是蠢笨。有什么心思憋着不行,还非得与身旁之人传音?
这种小伎俩,就他这种修为也是一探便知,更别提威压遍及南竞仙台每一处的温掌门。
他甚不在意地刚准备转过身,却在望向斗法台时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儿一直让他帮忙提携一叫徐起的画符青年,当时他并不认识此人。可就在几天后,众大能齐聚,温掌门也来了。
那一晚,天上燃了一只凰鸟,当时身旁就有人说能画此符之人乃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甚至久不管世事的温掌门也罕见地为此人出了声。
想到这儿,他心头猛地一跳。
万年难得一遇的画符天才……都是万年难得了,怎可能一时间冒这么多?
倘若是一个人?
西境境主心跳更加厉害,笑容也洋溢在了脸上。
若是一个人,那徐起可是得了大机缘了!
怕是这小家伙也没有想到,他小小年纪,竟可以得到温掌门赞赏。
他突然想到,若是日后有机会可以将徐起引荐给温掌门,即便温掌门能提点几句,这小子也是走了横运,自此一飞冲天了。
西境境主心情极好,他压着兴奋躺到榻上,一旁仆从上前为他扇风。
庞大的祥云上,胥朝起脚踩厚实的云朵,他向前走一步,穿过了一层薄薄之物。待回过头他才现,原来他所穿之物乃是一结界。
结界遮住了外面的窥视,又能从里面看到外面,还能挡住大部分的风。
而在结界里面,又很是明亮,头顶是万里无云的天空,脚下是绵软又不塌陷的云朵。
正前方有一处浅却宽的水塘,水在流动,极为清澈,上面飘着几片嫩绿的叶子。
水塘后是一长桌,长桌上大部分摆放着美食以及少数瓜果点缀。
胥朝起与师兄走到了长桌后的玉榻前,榻极大,即便是两个人躺着当床也绰绰有余。
胥朝起见状,他坐到了榻前的脚蹬上,甚是鲜地摸着玉榻。
“有些冰,但天热时躺着极好。”
温朝夕轻轻拧眉,也俯下身来看向玉床:“不过一玉榻,不及木床。”
木床是他挑上古建木所制,小曜的身体更适合睡在木床上。
一听“木床”,某小曜深深吸了一口气,甚是憋屈。
他抬起眸子,有气无力道:“师兄的木床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