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朝起:……
他摸了摸小鱼脑袋,示意很厉害,得到的是小鱼害羞地回蹭他的手指。
胥朝起先是点火,再按时间将旧缸和灵材依次放进器炉里。
中间不可谓不长,就光将灵材全放进去,天已至傍晚。
看着器炉出的紫光,他松了口气。如此,只需再等两个时辰便大功告成了。
小鱼惊奇地在器炉旁转来转去,一直不疲。
胥朝起看小鱼精力旺盛,便不打算叫对方。恰好菜香味扑来,胥朝起顿时来了精神,朝着前院走去。
傍晚汤多主食少,胥朝起也吃了个舒服。
今日忙碌了一下午,他刚吃完就困了,想要打个盹儿。
“师兄……”他笑着叫了声,眼皮有些沉。
温朝夕本神色淡淡,不悲不喜,听闻他抬眸淡笑着看向青年,手指平静无任何动作。
青年困了的脑子就像是不转了,竟忘了昨夜所想之事,还如以往般靠了过去,用头抵在了师兄的肩膀处。
温朝夕睫毛动了动,未言。
胥朝起脑袋蹭了蹭,似是在找一个舒服的位置。终于找到了,他将脸贴了上去。
约是一盏茶后,青年虽还靠在男人身上,却也往怀中缩了缩。
“师兄……”他梦中轻呓了声。
温朝夕垂眸,身上隐约凝聚的气息舒缓了些。
胥朝起往常要躺小半个时辰,可今日他才躺了一刻多,意识便清晰了。
他方才是做了什么事吗?
直到鼻间充满了檀香味,胥朝起瞬间清醒了。
他方才是……又躺到了师兄身上?!
胥朝起喉结滚了滚,有些无奈与懊恼。昨夜都想好了,今后不能瞎占师兄便宜。
想到这儿,胥朝起有些局促。他睁开朦胧的睡眼,别扭又忙慌地爬了起来。
在胥朝起起身一刻,温朝夕收回了手臂,他双眸轻阖,眼神有些看不清了。
胥朝起双唇蠕动,却悄悄向后退了几步。他不自在地向后院看去,涩声道:“我去看看小鱼的鱼缸炼好了没……”
说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摸着脑袋走向后院。
在他走后,院里起了些风。
温朝夕将手搭在石桌上,青筋勒起,石桌上多了裂纹。随着风渐停了,枯叶不动,温朝夕将手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