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朝起叹息了声,他捧起了一个比鱼缸还大的盒子,掀开盖,道:“何必如此赶,师兄才给了我一箱鱼食。”
只见在那箱子里,是满满一箱的乳白色石头,约有与昨日同样大小的四五十块。
小鱼:……
它先是缩在鱼缸底,过了会儿它从水里钻出,用脑袋蹭了蹭胥朝起的手指。
*
胥朝起又外出几日,继续与宋水清寻找着坐骑。只是日子没多久,宋水清便愧疚道:“父亲替我说通了关系,我明日就得去符墨山报道。怕是今后得日日上课,不能来了。”
他五指蜷了蜷,既是不敢抬头,又悄悄去观察胥朝起神情。
哪知胥朝起笑了笑,眉眼一弯,手臂搭在宋水清肩膀上。
“这是好事啊!你若有出息,作为朋友才高兴!”
“是嘛?”宋水清愣了愣,嘴唇喃喃。
胥朝起笑着,凑近宋水清:“苟富贵,勿相忘。百年大比在即,我想在比武台上看见你!”
因为这是映天宗的主场,所以映天宗弟子名额多,光是分到符道的名额就有一百多个。
宋水清头一次听到的祝福,他能感觉到,周围这些朋友只有胥朝起是真心实意为他好。
他不仅眼眶热,沉寂已久的心跳动起来。
“好!我回去就画符,日日画到亥时!”
说着,他看着胥朝起也道:“我也想在百年大比上看你……即便你不上比武台,你可以在台下看着我吗?”
他知道胥朝起如今没入任何峰,也不属于其它门派,可能没资格参加。但到时他会领着对方给他父亲看,他也交到一个良人朋友。他是他父亲唯一的儿子,他父亲多多少少都会给胥朝起一点照拂。
胥朝起听到后真诚地笑着点头,“会!到时我会专门到台下看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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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与宋水清分别,胥朝起出去的次数也少了。加上这几日话本正是看到激烈处,他更是宅在院子里。
百年大比一天一天临近,直到这一日傍晚,他的灵石亮,是宋水清唤他。
胥朝起放下话本,御符飞了出去。
海边,他见到了有些颓废的宋水清。
宋水清眉目间有些疲色,神情恍惚。
海风将他的碎吹起,他望着滚滚的海浪,嗡声问:“起哥,你说符道是不是很没用?”
胥朝起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他掀起衣尾,坐在宋水清身旁。
“我一直认为,众道平等。更何况我也是主修符道之人,虽也修阵道,但怎会无用?”
宋水清一听他还修阵道,五官扭了扭,仿佛吃了苦瓜般,最终吐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