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看似不疾不徐,但步子总是要迈得比胥朝起大些。因此温朝夕每走一段路,总会停下来回望胥朝起。
“那便让他们候着。”
胥朝起:……
他终于与师兄走到了同一台阶上,闻言他仰头望着师兄高大的背影。
师兄真的是混出点名声了。
以前他们奔赴千里,去见一剑修修士,修士乃元婴修为,这对于当时的他们是不可逾越的高山。
他们守在山门前拜见,而修士却故意不见他们,恰逢暴雨,他们淋了三天三夜。
师兄将他抱在怀里,把外衣脱下盖在他头上。
他们以为修士是在磨练他们的心性,谁知那修士却是与友人打赌,赌门口这两个傻子为了求艺能做到何等地步?即便是他们挺过了暴雨,后面还有无数道刁难等着他们。
他不想让师兄等了,于是便进去求修士。
修士一见他眼睛亮了,笑着说也不是不能传授剑法,若他能饮下三杯酒,便传授他师兄剑法。
他低着头答应了,正欲取过酒杯时,一道剑影将酒杯刺穿。
他师兄不知何时来了,雨水顺着头滴落,他冷着脸一脚踢翻了桌子。
“我温朝夕即便这辈子不用剑,你也休要动他!”
记忆渐渐回笼,花瓣在胥朝起眼前飘过。
师兄见他来了,便继续向下走去。
他跟着师兄的步伐,望着耀阳,阳光刺得他眯上了眼。
“师兄,咱们还得走多久?”
“还有三盏茶。”
他们本不用走,师兄便可带他直接飞下去。
只是他身子差,每日得多走动,因而今日师兄便陪他一同下台阶。
他将自身衣摆提起,快跑下去,防止绊倒。
等到走到师兄身侧时他停下,伸手揪住了师兄的衣袖。
指尖在触及到衣料时顿了顿,他思索片刻,悄咪咪地把手向内伸去,直到指尖触碰到炙热的手掌时,他停了停,最终握住了对方的大掌。
那覆满剑茧的手掌似乎顿了一瞬间,胥朝起不解,他仰头望去,然而自己的手掌却被握住。
宽大的手掌将他的右手包裹,对方似乎拿不准力道,起初紧了些,慢慢松开。
胥朝起不感觉勒,不过对方握得很牢固,他一时半会儿不会轻易甩下来。
师兄的掌心很粗糙,他望着师兄的手,师兄握他的手掌姿势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