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曜想要下界,师兄陪我一同下界。”
温朝夕将青年的手扒开,总算能离去。哪知青年再一步抱住了师兄,明亮的眼睛凑近对方:“师兄与我一同前去。”
眼见青年离他越来越近,温朝夕用掌心抵住了青年额头,无声叹息:“好。”
胥朝起弯了弯眼,心满意足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察觉到不对。
从三岁时,他便跟在师兄身后,他们一同长大,这些年他求了师兄成千上万次。
小时候他要么拽衣角,要么抱裤腿,最好用的还是与师兄面对面,用眼睛逼近对方。
温朝夕则看着自己被拽过的衣袖,睫毛盖住了眼眸。
胥朝起得到了自己所求,本该离去,然而他看向前方的大窗,眼中多了艳羡。
今夜他特意请求过师兄,让自己留在殿内。
青年身为凡体,温朝夕怎会让对方在此坐上一夜?
只是这床只是个摆设,温朝夕又恰好未炼过床。
不过青年不需要床,若能让他在窗前坐上一夜,便已极好。
他自己推来闲置的蒲团放在窗前,恰好窗前另有一个蒲团,于是胥朝起将两个蒲团挨近,他自己则直接坐在右边蒲团上。
窗外水流声让人放松,他望着溅出来沾有点点光泽的水滴,眼皮有些沉了。
脚步声临近,墨色衣尾进入了他的余光,师兄在他的身后坐下。
胥朝起周围暖和了许多,自己也被安全感所包裹。
不知何时,较小的身影落下,躺入一侧的人影怀中。左侧之人用手臂将青年揽住,防止怀中人不安分滚下去。
窗前的人影就这样坐着陪了青年一夜。
金色朝阳透过窗户照在青年眼皮上。胥朝起睫毛颤了颤,朦胧地睁开了双眼。
他被宽大的外袍盖住了全身,青年目光顺着金辉向上看去。
窗外万里,金色云雾交叠,他与窗与朝霞同高。
伏玄道处理了一夜的公文,第二日天刚亮,他便在主殿前等候师祖到来与其拜别。
然而他这一等,就是一多个时辰。直到艳阳高照,师祖才不疾不徐而来。
他边向师祖辞行,低头时,他纳闷。
往日师祖天未亮便会来主殿,今日怎如此之晚?
他思毕,正欲离去,却听师祖让他准备大比之事。
伏玄道起初未反应过来,待他明白含义后,手中公文险些落地。
惊与喜在他脑中炸开,“嗡嗡”作响。
他一时间手忙脚乱,心脏差点飞出去。
半个时辰后,他从主殿走出,神情有些恍惚。
师祖交代他了一些事,事情在他脑海中不停回荡,很是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