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船大小不一,仔细看去,竟八成以上都是法器。
有的船浑身漆黑,带有杀气,方圆百里无船敢接近。
有的船虽然低调,但其余船上的修士一见此船不免惊愕。
“这竟是一件地级上品法器!”
海上的船一多,就不免热闹了起来。
而在海域的最中央,有一艘高百丈,宽千丈的大船。大船上旌旗飞舞,周围一有船只见到,船内修士便会走出来向大船行礼。
“西境境主也来了。”有人低喃。
大船度不慢,所行之处海水翻滚,在它身后有数十艘小船跟随。
大船最上方,一青年倚着窗睁着圆溜溜的双眼盯着天空的海鸥。
他想伸手,但又怕海鸥咬他的手。
他缩了缩脖子,低头看向深蓝色的海水,疑惑道:“我们一路上不是飞来的吗?怎么入了这片海就得浮水了?”
大船是天阶上品法器,他们乘船从西境一路腾云而来,谁知一入南境就得老老实实坐船了。
他刚说完,脑袋便老老实实被挨了一下。
身后之人含着怒气,“本座怎会有你这般蠢笨的儿子?!你老子再厉害也就是一方境主,你指望你老子在……在那位境下飞?你怎么不指望你老子有九条命呢?”
青年被凶了,他往墙角缩了缩,一言不。
中年修士见青年这幅模样,也歇了火,他叹了口气,转为无奈。
他转过身看着桌案上写了一半的符纸,余光望着儿子的背影,问:“你将符练得怎么样了?”
青年闻言脑袋更是低了低,都快将自己缩成一个球了。
“我还、还不会画。”
“不会画……”中年修士重复这几字,眉头越皱越紧,“最简单的聚灵符可会画了?”
青年声若蚊蝇,“不……不会。”
中年修士陷入了沉默。
他拍了一把自己脑子,余光看向窗外天空,神情渐渐颓废。
“罢了,为父豁出去这张老脸去映天宗给你求一求。”
他揉了揉脸,自言自语道:“好在符道式微,数千年了,每次百年大比,符道不是倒数魁就是倒数榜二。来的弟子都看不上符道,这也便宜你我,为父才好为你疏通关系。”
说完,他情绪倒是缓和下来。
他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目光再次向儿子挪去。
看着儿子略微愚笨的身影,他纳闷道:“也是怪哉,早些年玄机道仙算你二十岁遇贵人,再过几日你便要过二十一岁生辰,这贵人怎么还未出现?”
方才一直装鸵鸟的青年终于动了,他怯怯地抬起头微微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