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强吗？我用天眼通看不出来。”李五说。
靠，这你都看不出来，是不是瞎呀？小白狗吐着红舌头说：“强？不算……不算强。但讲道理，你现在的水平和他比还差不少。”
“我知道啊。所以你看我不是来找你学功夫吗？”李五说。
学一晚上功夫就想打关羽？兄嘚，能别闹吗？小白狗绕着李五转了几圈，似乎在思考什么。
“就是你之前说的我可以学张辽的武艺。”李五提醒它说。
小白狗走到水潭边，它走过的路上居然飘起点点雪花。
漫天风雪中出现了一个兵器架，兵器架上放着一柄黑色的环刀。
“拔刀。然后用心感觉。””小白狗瞬间化身为一个白衣武者，身上寒意萧瑟，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刃。
李五依言抽出黑色环刀，滚烫的热力从刀柄上传来。
一团光影融入他的意识，金灿灿的文字，仿佛生来就知道的感觉遍布身体。
问天三式：第一燎原，第二陷阵，第三裂空。
三式杀法在他脑海里翻翻滚滚过百遍，燎原为攻击之法，陷阵为反击之法，裂空为绝学奥义。可徒手裂天，可纵横天下。
李五回味许久，才睁开眼睛。
白衣武者对他勾了勾手指，李五长啸一声，挺刀上前！
漆黑的刀锋，卷起雪花片片。昂扬的杀意，将水潭带起层层涟漪。
二人在水边舞动，白衣武者只用一只手，就接下了《问天三式》。
李五反反复复进攻，但根本撼动不了对方的手掌。
“放松一点，把你的思路打开！一刀化万法！想想真的在战场上，你会不会这么打！”白衣武者大喝了一声。
李五锁紧眉头，在用出“燎原”之后，忽然变招用出《解牛刀法》里的“卸足”！
白衣人“咦”了一声，身子向后倒翻出去，手指在在水面一点，一个跟头转好，人平稳站在水面上。
李五乘势使出“裂空”，踏水杀出！
白衣人指尖的那一点水滴，散开出一片刀意，在虚空中凝为寒冰般的刀锋。
李五突然下沉入水，黑色刀锋从水下划过三尺，突然用出“剔骨”！
白衣武者临风而起，但黑色刀锋又快又狠，好像一条黑龙破水而出，直接划破了他的小腿。
“这不是剔骨。”白衣武者身影消散，在水潭边重新聚拢成小白狗的样子。
哗啦！李五从水下冒了出来，上岸才道：“是啊，我用到一半又临时改了一种路子。”
“所以你是真的明白了？”小白狗问。
“招式要活用，并不需要招招用老。”李五说到这里，侧头皱眉道，“这个道理我好像从前就懂。刚才最后那一刀，应该另外有个名字。可是我为什么知道？”
小白狗皱眉看着他，低声道：“这你不用太着急，我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程序都是很复杂的。”
李五听不懂狗狗在说什么。
他挠着头，一屁股坐到小白狗的身前，问道：“这就是我想了很久，一直没机会问的。你说的一梦千年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我对很多事，好像应该都知道，却又不太知道。”
“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这是个正确的好问题。”小白狗眼中闪现出一丝追忆，然后慢慢走向水潭。
水潭里的水瞬间向左右分开，显出一条金色的走廊。
“跟我来，我会回答你这个问题。”小白狗的狗脸上居然露出了人类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