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惊魂未定,男子连忙回,紧张问道:“怎么样?没伤到你吧?”
“没。。。没事。。。”
见着女孩安然无恙,男子这才长舒一口气,转头过来狠狠呵斥方才端水盆的男人,男人也很是愧疚,连连道歉,只是此时石向珊的注意力已经在身边这个保护自己的男人身上。
地上的一滩水渍被落叶搅浑,倒映出两人对视的身影。
等男子走后,石燕荣好奇的来到妹妹身边八卦:“我瞧着六殿下也挺好的,要不我去找大姐姐说说,让你嫁给他做皇子妃可好?”
石向珊娇羞的低下头:“姐姐说什么呢,人家可是皇子,哪里能看得上我啊?”
“连小孩子都看得出,他对你不同寻常,你又何必自谦呢?”
石向珊垂着头,用力揉搓着手中的棉巾,水盆中水花四溅:“我哪里是自谦?他可是皇子,我不过是个寻常女儿,配不上他的。。。”
石燕荣恨铁不成钢的轻拍了妹妹肩头一下:“大姐姐也是寻常女子,不还是寻了太子殿下这门好亲事?同样是石家的女儿,为何你嫁不得皇室?”
“他很好,可我。。。”
石燕荣见着妹妹有所动容,连忙趁热打铁,双手轻轻搭在妹妹肩头,柔声劝慰道:“等大姐姐回来,我替你去说!”
“还是算了吧。。。我。。。”
“就这么定了!我去瞧瞧赵奶奶怎么样了,今晨没怎么吃东西,不知道喝过药有没有好些!”
石向珊还想说点什么,可姐姐压根不给她这个机会,自顾自的忙活去了,留下妹妹一人纠结万分。
回程的马车上,石之柔想起身后收缴上来的许多名贵物件,很是有些感慨:“彭邱死了,这下平山郡也算是能安稳些吧。”
叶靖义却有不同的看法:“也不见得。”
石之柔不解蹙眉:“怎么说?”
叶靖义耐心解释:“平山郡虽说是彭邱只手遮天,可他的背后还有皇后的母家,沈家那些宗族耆老多半居住在郡内,天高皇帝远,他们平日里潇洒惯了,就算是朝廷将新的郡守安排过去,恐怕短时间也不会有什么成绩,若是再引得沈家不满,联手对付新郡守,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来,还是盯着些为好。”
“新郡守。。。”石之柔若有所思半晌没个动静,叶靖义好奇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今朝中什么人适合做这里的郡守?若是个狠角色,能否镇得住他们?”
叶靖义吃笑出声:“就算是再狠的角色也是无用的。”
“为何?他们只是沈家的族老,又没有官身,为何镇不住?难不成他们还有自己的军队吗?”
“沈家不像你想象的这般简单,想当初,沈家陪先帝打江山,替我叶家出了不少的力气,皇后也是因此才能嫁给我父皇,成为这天下之母,沈家也因此被先帝封为肱骨之家,皇后的父亲也是名震一时的忠毅候,自打皇后父亲去世之后,这侯爵之位便由皇后的亲兄长继承,自打他上任之后,出兵剿匪,上阵杀敌,平定叛乱,为我丰奕立下汗马功劳,先帝也曾亲自御赐黄马褂,乃是我丰奕地位最高的大将军,有这位沈将军坐镇,沈家在丰奕可谓是一人之下的存在,这些族老也正是沾了他的光,在平山郡内虽没有官位相护,但也是忠毅候的长辈,就算是横着走也没人敢多说半个字,他们不仅暗自培养自己的军队,还将整个平山郡的生意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可谓是一方之霸,要想拔除,必会得罪皇后,没人有这个胆子搭上全家的性命去平乱。”
“原来如此。。。可若是真的有人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呢?”
“目前还没有!”
经过叶靖义的解释,石之柔才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些暗潮涌动。
从前看到的都只是冰山一角,只觉得皇后端庄沉稳,落落大方,沈家为丰奕浴血奋战,战功赫赫,只是却不曾想到,沈家在背后竟然还有这么多的歪心思,难道出一个皇后还不知足,还要这皇位不成吗?
“那二皇子当初也是。。。”
“是,二哥当初就是借着沈家的势力起身,只是没想到被我给截胡,功亏一篑。”
经过三日的长途跋涉,太子府的马车重新出现在京城之中,两人刚巧赶上早朝,因此也就先入宫回禀之后再说。
石家几个女儿站在街道上看着姐姐的车驾逐渐远去,这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太好了,姐姐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是啊,也不知她去了哪里,这么久都没有给家里来一封信,真是让人担心,如今好了,姐姐回来了。”
“是啊!大姐姐回来了,我就可以向她提出你的亲事了!”
此话说的石向珊小脸一红,忙推开姐姐,大跨步回到院子里继续忙活起来。
早朝上,满朝文武皆翘以盼,期待着太子能带回来什么好消息,皇帝也是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殿门,完全没有心思听大臣们的碎碎念。
终于,一个侍卫快步跑了进来,连忙单膝跪地高声道:“回禀陛下!太子殿下到了!”
皇帝很是有些等不及,急忙说道:“赶快让人进来!”
“是。”
须臾,风尘仆仆的太子夫妇款款而来,众大臣夹道欢迎,虽说朝堂之上的气氛还是会有些严肃,但此时此刻也不免有些人感激涕零,只因着他们也在石之柔的感染下拿出不少银子来赈灾,若是不成,他们的银子不就白花了吗?
如今看到他们二人平安归来,也就意味着旱情已经基本得到控制,而他们也不再需要往外掏银子了,自然喜极而泣。
“儿臣儿媳,参见父皇!”
“快平身!”
“谢父皇!”
两人起身之后,皇帝难掩心中激动的心情,连忙关怀道:“这次可是辛苦你们了,若不是有你们奔波千里,这旱情也不会控制的如此快。”
叶靖义谦虚道:“父皇谬赞,我们只是略尽绵力。”
“哈哈哈!我儿就是谦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