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该是去学堂的时候了,去迟了又要挨罚,不睡了,赶紧让人把早膳拿来。”
“姑娘一夜没睡,不如今日就向先生告假一日可好?”
“叫你去就去,哪里来的废话?”
皇宫,兰长殿。
五殿下叶靖义依旧是一副慵懒模样,用过早膳的他坐在院子里烤火。
今日的他一身水蓝色长衫,肩头的雪狐披风将人整个包围起来,暖和又不失高贵,如瀑一般的青丝自然垂落在腰间,整个人好似刚睡醒一般的随意。
这也就是平日根本没人来这兰长殿,不然就他这样的仪态,早就不知道被人奚落到什么地步了。
“殿下,龚飞文来报剿匪顺利,不日即将回朝。”松淳的声音沉稳中带着少年独有的英气,面对主子时他总是恪守本分,不敢逾矩半分。
叶靖义骨节分明的手掌缓缓靠近烧得正旺的火炉,轻轻摩挲指尖,感受到温暖的火焰带着略微灼热感与男子白皙的指尖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二哥没什么动作吗?”叶靖义最是了解自己这位二哥盛王殿下,他为人暴戾,在这朝中除非是中立之士,否则就应该是自己的人,只要是知道对方属于其他皇子,他就会不惜任何代价将人除掉,因此龚飞文能好端端的回来也算是自己的本事。
“有,二殿下不止一次在暗中对龚飞文下手,都被他躲过,他说二殿下怕是已经对他生疑,他已经将自己的人手安排在盛王身边,若是他死了,他的人会主动与殿下取得联系,还请殿下安心。”
“他的家人怎么样了?”
“回殿下,他家近几日已经出现好几拨刺客,好在没有得手,殿下安排在附近的人已经将他的家人移居到安全的地方,现在的龚府里都是我们的人。”
“得不到就毁掉,还真是二哥的风格没错了。”
“现下如何?”
“四哥不是喜欢猎白狐吗?岭南山上的庄子里养了不少白狐,放出去几只,让江城王府里的人带着四哥去狩猎。”
桑力:“殿下是想救龚校尉?”
“他是个得力的,将来必定大有作为,死了就太可惜了。”
叶靖义说的轻巧,实际上桑力知道殿下是个嘴硬心软的,当初这位龚校尉可是义无反顾投身殿下身边,暗中为殿下做了不少事,殿下多年来也是对他帮衬颇多,看得出是很欣赏他的。
松淳:“属下明白,定不会叫人看出破绽。”
“那件事可以开始了,要赶在二哥进京之前办妥。”
“是!”松淳领命告退,桑力倒是有些担忧的问道:“殿下此时开始会不会引人注意?”
男子修长手指探上腰间余白禁步,眸底落寞涌现,浅声道:“我已经等不及了,再不做怕是会落下悔恨。”
“可殿下隐忍多年,当真要为了一个女子做到这个份上吗?”
“即便不是为她,迟早都是要做的,这次剿匪便是个最好的机会,若是错过了,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桑力虽知道殿下的心中一直都有个心结,多年来一直受其所困,也是为此一直在暗中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但在他看来,此时还不是最好的时机,遂很是担忧。
一开始叶靖义也是没想过在此时开始,但上次六弟叶子安的话让他很是忧心,京城里的好姑娘是要抢的,皇后又一心想让石之柔成为自己的儿媳,现在不下手,怕是真的要被皇后抢去。
好不容易才看上这样一个出尘脱俗的女子,若是真的被皇后抢去,还真是让人恼火,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还是早早解决的好,免得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