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置身于其中,抬了抬眼,看向街旁的梅花包子铺和陈家油饼铺,心情有些复杂,这里似乎是东京城。
她是在做梦,还是看到了谁的记忆?
可不对啊,自己在房间睡着觉呢,房门不但上了锁还特地用桌子抵住了,一有动静不可能听不到的,又如何握到别人的手。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宁呼唤系统,但它没有出来。
也是,系统只会理会好感值的事情,上次她差点就被老妇人装在棺材里埋了,它还是没出来,叫也白费力气。
&1dquo;冰糖葫芦啊,很甜的冰糖葫芦啊。”
卖东西的叫喊声传入她耳中。
接着,谢宁的目光往附近随意地扫了一下,微微涣散的眼神瞬间聚焦,看见许扶清坐在梅花包子铺的木桌前。
他面上勾着虚假又温润的笑,墨半披着,红衣松松垮垮,纤瘦的手肉眼可见的尽是骨头,只有一层薄薄的皮包裹着,整个人形销骨立。
谢宁顿住了脚步,静静地看着许扶清。
相较于现实中她认识的他,此时的他面容青涩些,尚未完全长开,十六、七岁的样子,瘦得可怕。
倘若这不是梦,而是某个人的记忆画面,那就代表着有人闯入了自己房间,还在不经意间握了她的手。
想到有这个可能性,谢宁微微眯起眼。
危险,得赶紧离开这段记忆。
可着急也没用,除非那个人松开她的手,否则永远都逃不出这段记忆,这也是握手就能读取别人记忆的一个弊端。
谢宁随着拥有这段记忆的人走过去。
梅花包子铺的铺主用碟子装了五、六个包子放到许扶清那张桌子上,恭敬道:&1dquo;公子,慢用哈。”
&1dquo;谢谢啊。”少年轻轻一笑。
铺主不好意思地用围在腰间的破布擦了擦手,暗叹此人容貌惊艳、气质不凡,东京城繁华是繁华,不过等级极为分明,
有钱有势的公子是瞧不起他们这些下等人的。
平常连正眼瞧他们都觉得晦气,更别说会跟他们好声好气地说话、还道谢,难得遇到这么有礼的公子,铺主着实有些惊讶。
铺主活了几十年了,是真正的贵公子,还是披着看似华丽外衫的装腔作势公子,一眼就能看出来,很容易区分的。
毫无疑问许扶清给他的感觉是前者。
&1dquo;公子不必客气,如果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许扶清笑意不减,唔了声,没再说话,用筷子夹起一只包子,铺主正准备回去给别的客人端包子,不小心撞掉了他摆放在长椅子的东西。
用一块黑布包着的头颅滚下地。
铺主生怕得罪客人,匆匆忙忙地捡起,却不料掌心粘稠一片,低眼一看,沾满了鲜血,腿一下子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