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看出来了。
这毫无疑问是秦姝,那她怀中的男子。。。。。。可是许正卿?
对啊。
今晚是许府的灭门之夜,名满西京的有才君子许正卿就是死在了今晚。
视线再往旁边挪,入目的是着了素白衣裳的秦玉,一条锦白色的宽腰带束着腰身,给人一种清雅却不失华贵的感觉。
抛开一切来说,不可否认的是秦玉长得很好,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那种好看,尤其当他干净整洁地站在一片狼藉的许府之时,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可那又如何?
谢宁忽地觉得秦姝可怜,被这样的人缠上。
动容了不到片刻,她立马回过神来,既然自己在机缘巧合之下看到了许扶清的这段记忆,那就认真地观察,看以后是否能用得上。
秦玉静静地看着抱着许正卿痛哭的秦姝,眼神没丝毫变化。
下一秒,秦姝用沾满血液的素手随意地抹了一把眼泪,放下许正卿,爬到秦玉脚边,哭得梨花带雨,双肩微颤着。
就连谢宁看着都不忍心,太美的人哭起来的确是有能令人心软的本事。
&1dquo;阿兄,我求求你,救救他。”秦姝扯着秦玉的衣摆,干涩地求道。
秦玉缓慢地曲腿蹲下,纤长如竹的手指覆上秦姝的脸,轻轻地拭擦着那滚烫的眼泪,&1dquo;阿姝,你怎么可以开口让我救他啊。”
擦了几下后,他倾身过去,一一亲掉略带咸意的泪水,薄唇最后挪到她干裂的唇瓣,温柔地舔舐着,咬字却清晰入耳。
&1dquo;你与他结合的每一夜,我都恨不得折他的骨,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呢。”
&1dquo;呵。”
秦玉撩起秦姝凌乱的长,不分场合地细细吻过,眼里染着叫人怵的笑意,&1dquo;所以啊,阿姝,你怎么敢啊,怎么敢开口让我救他。”
秦姝听了这话像疯了一样地推开他,原来干裂苍白的唇瓣变得殷红不已,&1dquo;啊!你这个疯子,我恨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不得好死。”
白衣青年温柔又强硬地把她拉回来,擦掉她眼角的那滴眼泪。
&1dquo;对啊,我是疯子。”
他倏然抬头,看着门口处小小的许扶清,笑得温润地说,&1dquo;你看,他不就是你跟我这个疯子生的吗?”
秦玉骨节分明的手伸到秦姝的小腹,&1dquo;我进到你这里,他却从你这里出来,每每我想到此处,我都妒忌到快要忍不住地把他活生生掐死。”
谢宁看着这一幕,不自觉地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小许扶清。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的儿子,她听得都心里不舒畅,难以形容此时的心情,觉得这种家庭很窒息,难以呼吸。